举人每三年一次,会试同年四月,状元只一人,如此算下来,那些寒门出身的学子出人头地该是多难。
“文山书院素一高雅著称,书院内大多都是学识渊博,品性高雅的夫子和勤奋刻苦,品学兼优的学子,我看你这样的,也不知哪里混进来的地痞流氓,满嘴的口臭,真是倒人胃口。”
沈幼宜也不惯着,对方是如何找她麻烦的,她再还回去。
入学第一次便见到了这样丧气的家伙,还真是晦气。
这令着沈幼宜想起一个故人,那便是郭夫子,还真是哪里都会有刺头的存在。
有便要根除,而不是放任不管。
“还真是一股子寒酸气,说话也没个教养,你若是不懂得什么是尊师重道,你的孩子既然来了我们书院,那我就要好好教教他了。”
“那倒不必了,我想我一定不会让您来教玉徽,您的学识恐怕没资格教他。”
那夫子也没有注意对方的名字,那脸色明显涨得和猪肝一样。
“刘夫子何必同这样的市井小民计较,入了学院都是一样的人。”
说话的是一个子不低的孩子,约么着十岁左右的模样,微胖,一件锈绿纹的青色长袍,腰间挂着一金葫芦,脖子上一大金锁,头顶玉簪插在发髻中央,走路姿势一摇一晃,身后还跟着俩跟班学子,俩随从。
看那排场,家底一定不简单,他身上的装饰恨不得将富裕写在脸上。
徐耀庆今年十岁,是六品通判之子,来文山书院也是他的通判爹爹的意思,他是家中的独子,自幼被徐通判宠溺着,可以说是要什么得什么,没有吃过什么亏。
学院里没有几个学子敢招惹徐耀庆的,以免惹上麻烦,一旦被他盯上,安生日子可就没了,学子背后都称他为“二世祖”。
“徐小公子,您怎么不在院内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