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就算是免费的学堂，也不是家家都愿意把孩子送去学习。

有些碍于生计，懂事的孩子都留在家里帮做事。

女娃更是，贫穷的家庭还根深蒂固地觉得女娃将来都要嫁人，没必要为别家培养。

凌瑜感叹着，目光扫过了卖力吆喝的那个男人。

男人五十多岁，身材中等，皮肤粗糙。

一双眼睛有些小，深陷在眼窝里，眼角带了几条鱼尾纹，叙说着岁月的沧桑。

他穿着粗布服，手拿一条老旧的鞭子，看上去干练果断。

杂耍帮子还有很多人，都在打理着准备上场。

这些人里，有少年少女，还有几个中年男女。

表面看上去，像一家人，可仔细看长相都不太相同，应该是集聚在一起讨生活的。

“好……”

随着一声叫喊，拉回了凌瑜的思绪。

她看向场中，两个女童已经表演到最精彩的地方，一人叠加着一人，在表扬满天飞。

“谢谢各位父老乡亲，叔叔伯伯……”

随着表演结束，高处的女童一个鹞子翻身，稳稳地落在地面，对众人行礼。众人纷纷将打赏的铜板，碎银子抛进了场中。

两个女童笑眯眯地拱手行礼，然后去捡铜板、银子。

这是很正常的打赏，看热闹的有钱捧钱场，没钱的凑人气。

明珠虽然小，也耳染目睹知道这规矩。

她摸出怀中随身携带的碎银子，就抛进了场中，还大声笑着叫道。

“小姐姐，你们表演的太精彩了……加油……”

凌瑜也笑眯眯地掏了点碎银子塞进龙卓手中，示意龙卓丢进去。

可龙卓似乎不懂，凌瑜给他的碎银子，他就死死捏在手中不肯扔进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