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面前这位司医生,看起来挺有两下子,我得听他的意见,但又得防着他别给我下套。
我得留个心眼儿,还得顺便探探飞岩那档子事儿。感觉自己现在说话办事儿,都是带着目的,心眼儿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黑了。
司绪宏把杂志一合说:“这就是你的特别之处,别人的神经质是太在乎自己的感受,你这是大脑太活跃了。你小时候有没有啥特别的迹象,比如说记忆力方面......”
我摇摇头:“小时候我可不算聪明,历史、政治背得我头都大了。要是我那时候记性好点,说不定能上个更好的学校。这怪事儿也就是最近四五个月开始的,要说特别的事,就是之前说的那次探险。”
司绪宏又问:“还有其他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儿吗?”
我装模作样地想了想,然后又摇摇头:“没了,真没了。”
“那你爸妈有这方面的能力吗?”司绪宏追问。
“我没父母早没了,我舅舅舅母也是后面找回来我们的,她也不太清楚。”我故意说得含含糊糊。
“有可能遗传,也可能是到了一定年纪才显现出来。我对你挺感兴趣的,我一直在研究大脑和松果体。”司绪宏说。
我心里一动,故作惊讶地说:“哦,对了,几个月前我出过一次车祸,这算不算?自打那以后,我这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了。”
“车祸?”司绪宏打量了我一番,“看你没啥事儿啊,外表看不出来。检查过了吗?”
“就蹭破点皮,打了针破伤风。说不定有内伤呢。”我笑着说,“去做了全身检查,医生说没事。那车撞得挺惨的,前挡风玻璃全碎了,玻璃碴子像下雨一样。看到那车,都不敢相信人没事。就蹭破点皮,真是万幸。”
“那你还是受了精神刺激,不过没受外伤,情况简单多了。有些严重的车祸,人是身心俱毁,得一点点修复,这工程可大了。最难的不是医生,是病人自己,得自己跟自己较劲。”司绪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