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他是真的记错了,要么就是个撒谎高手。”
“我跟你说,他的记忆被人动过手脚。”我坚持自己的看法。
“这话听起来太离谱了,让我怎么调查?”汪治安显得有些无助。
挂断电话,我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曾为周峰清除过记忆,而这次飞岩对托马斯做的显然不同。
如何恢复失去的记忆成了困扰我的难题。
晚宴上,除了飞岩、托马斯、顾源外。
还有刘姓小翻译、KBN的研究员以及飞岩的助手——正是上次在周家别园时的那群人。
刘翻译满脸笑容地说:“还是老样子,大家又聚在一起吃饭,真是太好了。”
我瞥了他一眼,心想这样无忧无虑也挺好。
只是自己心里总觉得不对劲,脊背一阵发凉。
东湖边正举办烟花表演,他们的餐厅正好可以观赏到美丽的烟火。
托马斯博士兴奋得像个孩子,在观景台上欣赏着夜空中的绚烂。
我站在窗边,飞岩走过来,望着天空说:“没有什么比烟花更美丽,也没有什么比它更短暂。
它的价值就在于这一瞬之间。”
“你知道寿命最短的动物是什么吗?”我突然问。
“蜉蝣。”飞岩答道,“它们孵化后通常只活几小时,很少超过一天。”
我们沉默地望着烟花绽放,各自陷入了沉思。
“古人说得好,蜉蝣早晨出生,傍晚就逝去,但它们却能尽情享受这短暂的生命。”我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