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岩哼了一声:“你终于想起他了。”
我长长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本来我是想反驳飞岩几句,似乎这已成了习惯。
但现在我忽然觉得这么做毫无意义,只是为了逞口舌之快罢了。
我沉默了,飞岩也同样安静,我们就这么默默地开车前行。
走了不知多久,飞岩突然把车停在路边,对我说:“你下车。”
我回过神来,看了看周围,不解地问:
“在这荒郊野外让我下车干什么?我不下,你得把我送到大华路那边去。”
飞岩冷冰冰.地说:“我送你一程,你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这儿下车吧。”
“不下,你必须把我送到大华路。”对方强硬地回应。
“胆子不小啊,翅膀硬了是吧。”飞岩语气更冷了。
我笑着提醒:“老板,话别说太过了,您汉语说得这么流利。
要是公司里也这样,怕是要露馅儿。”
飞岩眉头一拧,眼神凶狠,仿佛随时要把我扔出车外。
我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做好了防备。
结果,飞岩什么也没做,只是发动车子,继续前行。
看到车子确实往大华路方向驶去,我得意地吹了个口哨。
我看着飞岩的侧脸,忽然心生怜悯,忘记了眼前这个人都是危险。
“我说,我能理解你的处境,但无论怎样,做人处事还是要坦诚些。
坦诚未必能得到一切,但至少问心无愧,光明磊落,不是吗?
你现在过得这么好,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我看你是被自己的心结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