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和,让这孩子去捕鲸,是不是有些......太凶险了?”
说到底,沐英还是担心朱守谦的。
他刚刚只是强撑着,没有开口阻拦李祺。
李祺悠哉悠哉地坐下,笑道:“兄长不必担心,辉祖肯定会安排人手保护他的,可不能让他知道。”
“这小子一向跋扈惯了,觉得他爹乃是冤死,觉得整个大明上到天子下到百姓都欠他的,所以才会如此不堪!”
“现在我们要做的第一步,就是粉碎他所有骄傲,让他从头开始靠自己去拼去挣,想吃饭那就自己去捕鲸,反正不能再继续惯着他了!”
朱守谦这一生,就是被老朱帝后、李文忠和沐英宠坏了。
因为朱文正的原因,这些人都觉得对朱守谦心中亏欠,一再容忍朱守谦的种种恶行。
偏偏朱守谦这小子还不知好歹,觉得理所当然,甚至心怀怨恨,以致于最后彻底长歪了。
历史上朱守谦先就藩桂林,后因恶贯满盈被召回,老朱废掉其爵位将他圈禁在凤阳七年耕田种地,希望其改过自新,等到云南平定之后,再次命他就藩云南,可这孙子还是死性不改,朱守谦到云南后,故态复萌,奢侈淫逸,掠杀无辜,强抢暴敛,政令严苛,因其屡教不改,老朱不得已再次废了他将其囚禁于南京,直至去世。
纵观这孙子的一生,就是不断作死,试图以此方式向老朱表达自己的不满。
可惜并没有任何意义,他爹朱文正之死本身就是一桩悬案,更是大明王朝的一个禁忌,不管朱守谦再怎么折腾都没用。
李祺认真地看向沐英。
“兄长,既然这个担子交给我了,那你和大都督就不必再管了。”
“教不教得好,能教成什么样,那都是我这个先生的责任,你们二位还是尽力打好接下来这一仗吧!”
沐英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毕竟李文忠北上迎敌时,明显已经是心怀死志。
“文和,云南这一战,你可有什么嘱咐?”
李祺见他进入了状态,也不隐瞒。
“盘踞在云南的割据势力主要有故元梁王和土酋段氏。”
“元梁王以昆明为其统治中心,仍奉元朝正朔,服从退据蒙古沙漠地区的元朝残余势力的命令;土酋段氏则控制着大理一带,虽然直属北元政府管辖,但处于半独立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