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你怎么净惹事?豪门少奶奶让你当出优越感来了是不是?你竟敢让温浅打雪琪,你知不知道辛夫人非常宠爱雪琪这个侄女,要是把雪琪打坏了,温浅那条贱命够赔吗?”
温暖咬了咬牙,忍着痛站直身体。
乐乐已经趴在保镖肩头上睡着了,保镖正抱着她往楼上去。
待保镖把乐乐抱进房间,温暖才将目光转向蒋母。
“我妹妹命贱?你们的命就高贵?不就是有几个臭钱,你们的命高贵在哪儿了?”
蒋母愣住。
不敢相信温暖居然敢这么跟她说话。
以前温暖确实没这么跟她说过话。
不是因为温暖怕她,而是因为乐乐还小。
她不想让乐乐在不和睦的环境中成长,给孩子心灵留下创伤。
但她的忍让,只换来婆婆的变本加厉。
越来越不把她当人看。
“我妹妹打辛雪琪,是因为辛雪琪该打,就算打死了,我去替我妹妹顶罪,用不着你在这替她操心怎么赔。”
“浅浅是我妹妹,是我最亲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她,包括您。”
蒋母张着嘴,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温暖冷着脸,一瘸一拐往楼上去。
后面,蒋母终于把丢掉的舌头找回来。
冲着温暖的背影大喊。
“你干什么去?晚饭还没做呢,我们蒋家娶你进来不是光享福的。”
温暖头也没回。
硬气地回道:“我今天心情不好,身体也不舒服,不想做饭。您要非要我做饭,我就把昨天买来药蟑螂的药放在饭菜里,您还敢吃吗?”
蒋母猛地捂住胸口,颤抖着手指着温暖。
“你,你这个毒妇,居然想要杀我,我现在就给听澜打电话,让他和你离婚。”
温暖嗤笑一声:“求之不得。”
从楼下到卧室,平时一分钟用不到的路程,温暖用了将近二十分钟才进门。
上楼的时候,佟管家要抱她上去,她的好婆婆不许。
结果她第一次快到楼上的时候,脚太疼踩空了,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她看到,她的婆婆在笑。
还骂她活该。
这些年,温暖从未后悔嫁到蒋家,因为知道后悔也没有用。
但那一刻,她悔的肠子都青了。
当初追求她的男人那么多,她为什么就爱上蒋听澜了呢?
她挪进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身上宽松的白色T恤皱皱巴巴,脏兮兮的。
脸上还有干涸的血,额角一小块伤口血已经凝固。
透过镜子,她仿佛看到了曾经娇艳张扬,光芒四射的自己。
和现在这相比……
温暖闭上眼,两行泪水滑下。
脱了衣服,打开花洒,细密的水流如瀑布坠下。
浴室里慢慢氤氲开雾气……
蒋听澜被他妈的夺命连环催催回家。
一进门蒋母就把温暖如何顶撞她,还要下毒药死她,加油添醋说了一番。
非要他跟温暖离婚。
蒋听澜听着心烦。
“那你别招惹她呀,你明知道她今天被欺负了心情不好。”
“再说了,晚饭非得要她做吗,她要是不做您就得饿着了?”
蒋母不甘心儿子向着温暖说话,嗓音拔的更加锐利。
“听澜,你怎么还帮她说话?谁家儿媳妇像她一样没教养跟婆婆大呼小叫,还要下药毒死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