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雁回见温浅恨恨地瞪着自己,眼尾泛着红,眼中一层水汽。
他皱眉,脸上也弥漫着浓浓的不快。
不给她吃辣菜,她就这么大怨气?
他还不是为了她和孩子好。
没良心的女人!
他要给她夹一块白菜哄哄,刚夹起来,白菜就被一双筷子抢了过去。
温浅化悲愤为力量,故意在虎口夺食。
怨恨的目光也变成了挑衅。
他不让她舒服,她也不让他痛快。
温浅大口炫菜,每次盛雁回伸筷子,她都抢前面把菜夹走。
嘴里忙不完就放在盘子里囤着,总之就是不让一片菜叶子进了盛雁回的口。
几个回合下来,盛雁回好气又好笑。
桌子下面大长腿夹过她的细腿,暧昧磨蹭。
温浅头皮一麻,惊恐地看着他。
他怎么敢?
盛雁回黑眸噙着邪魅的笑,好似在说:吃不到菜,我还不能吃你吗?
温浅想把腿抽回来,盛雁回夹的特别紧,她也不敢有大动作。
一顿饭她的腿都被盛雁回夹着。
她不动,他就轻轻磨蹭她,她动,他就用力夹着她。
一顿饭她都吃的脸红心跳,心惊胆战。
下午,徐秘书跟盛雁回汇报。
“盛总,辛程集团的辛总邀请您晚上一起吃饭,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谈谈。”
盛雁回埋头审阅文件,淡淡“嗯”了声。
这意思是答应了。
徐秘书立刻出去回复那位辛总。
晚上,京城大酒店。
在辛骞的心急如焚中,盛雁回姗姗来迟。
智能转盘上摆了一圈京城大酒店的招牌菜,一道道价格不菲不说,造型更是精美的仿佛艺术品。
辛骞给盛雁回倒上一杯酒,有点卑微示弱的意思。
“盛总,我们两家生意向来井水犯不着河水,您突然抢走我们那批原材料,真是让我们措手不及,您看能不能还给我们?”
盛雁回抿了口红酒,慵懒开口:“以前井水犯不着河水,以后就犯着了,盛氏集团准备进军化工产业,正需要那批原材料,辛总,以后咱们就是竞争对手的关系了,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辛骞脸色变了又变。
酒杯重重搁在桌子上。
“盛雁回,你就是故意的,我们哪里得罪你了?”
盛雁回将剩下红酒一口饮尽,空杯在他手掌中“啪”一声捏碎。
他看着辛骞,黑眸陡然转冷,周身裹着一层阴暗气场。
辛骞怔住。
心里面冒出个大胆的猜测。
“你是因为温浅?”
“你不是把你的白月光找回来了吗,你把温浅自己扔在辛家宴会上,不就是已经抛弃她了?”
盛雁回抓住辛骞的衣领将他扯近自己。
“谁跟你说我抛弃她了?她一天是我的女人,一辈子就都是我的女人,谁动她一下,我就让谁后悔莫及。”
捏碎的酒杯碎渣,盛雁回全都塞进辛骞嘴里。
辛骞疼的瞳孔圆睁,眼球上迸出根根鲜红的血丝。
嘴里更是血红涌动,鲜红的血顺着下巴往下流。
但他只能挣扎,不敢反抗。
那批原材料对辛程集团来说非常重要,到期交不了货,他要赔偿的数字将会掏掉辛家一半家底。
最重要的是,辛程集团必然信誉受损,以后谁还会跟他们合作?
“嚼碎了,吞下去。你要是死不了,我就把那批原材料两倍价格卖给你。”
辛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