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开纸,雪白的纸上一片血红。
白月柳趴在床上,单薄的身子穿着雪白的睡裙,睡裙上斑斑红痕。
一张脸惨白,身前袒露的肌肤上一个个牙血印,看着就触目惊心。
她打电话的时候,辛骞就坐在她对面。
昨天是周五,辛骞规定她每周五晚上都要伺候他。
不知道辛骞是不是遇上了麻烦事,昨天他心情极差,也把白月柳折磨的苦不堪言。
最残忍的是正下大雨的时候,他把她吊在窗户外面。
白月柳淋雨是真的,感冒发烧嗓子痛,确实也是淋雨造成的。
直到现在白月柳都还未合眼。
本来辛骞是要走的,她也马上就能解脱,谁知温浅这时候打电话来。
白月柳不想接,不想让温浅听出她的异样。
是辛骞逼着她接听。
她打电话的时候,辛骞就坐在对面听温浅的声音,兴奋的像个变态一样。
不,他本来就是个变态。
辛骞摸着下巴,一副认真询问的姿态:“你说她会不会为了你去找盛雁回理论?”
白月柳扭过头不回答。
她也很担心。
可她这副样子根本不能去找浅浅。
“我猜她肯定会去的,因为她是温浅。”
辛骞冷笑一声,幽幽地说:“一边是睡了三年的情人,一边是失而复得的真爱,我真好奇盛雁回回怎么做。”
医院里,正如辛骞所言,温浅不顾徐秘书的劝阻去找盛雁回了。
到苏倩倩病房门前,她冷着脸敲了敲门。
很快房门打开,开门的正是盛雁回。
看到温浅和徐秘书,盛雁回很诧异,眼底也流露一丝慌张。
“浅浅,你怎么来了?”
“是我来的不巧吗,打扰盛总和苏秘书的二人世界了?”
温浅皮笑肉不笑,杏眸里的戾气却昭然若揭。
盛雁回以为她是吃醋了,不由得暗喜。
“浅浅,你生气了?”
“我表现的这么明显,我还以为盛总看不出来呢,原来盛总眼睛不瞎。”
听她这么夹枪带棒,盛雁回知道她是有事。
“怎么了?”
温浅冷哼一声走进病房,直奔病床而去。
“苏倩倩,你说是月柳把你从楼梯上推下去的?”
苏倩倩很不爽温浅兴师问罪的态度,同样沉下脸来。
“温浅,我知道你跟白月柳是好朋友,可她把我推下楼是事实,难不成你也要颠倒黑白说是我自己故意从楼梯上摔下去的吗?”
“我没说,但是我觉得凡事都要讲证据,你说是月柳把你从楼梯上推下去,证据呢?”
“她把我推下去就是事实,要什么证据?”
“凭什么你说的事实就是事实?月柳还说你故意自己摔下去是事实呢。我还是那句话,你说月柳推你,拿出证据来,否则你就也有撒谎的嫌疑。”
“温浅,你分明就是胡搅蛮缠。”
苏倩倩气的面红耳赤,望向盛雁回告状。
“雁回,你看看温浅她太过分了,她怎么能这么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