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健步如飞走过来。
赫然是蒋听澜。
接过手下捡到的东西,一眼认出来。
“黑蛇的面具。”
无脸男的白色面具,上面粘着斑驳血迹。
“蒋队,这里也有发现。”
又有人喊道。
蒋听澜大步过去,漆黑的栅栏上有一片半干的黏腻。
伸手抹了下,那片黏腻到了手上成了红的血。
“不愧是黑蛇,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翻过这么高的铁栅栏。”
蒋听澜抓着铁栅栏,如壁虎般矫健而上,轻轻松松翻越两米多高的栅栏墙到了外面。
在花坛边又看了一片半干的血迹。
还有两个手下也翻越栅栏墙跳过来。
看看四周,人行路上空旷,公路上车辆飞速行驶。
一人气恼的捶打空气。
“肯定是拦车逃了,我们部署这么久,他怎么这么命大?”
另一人也不甘心:“黑蛇向来狡猾,下次再想抓他恐怕更难了。”
蒋听澜又从花坛边上捡到两个黑色的小薄片。
手下奇怪道:“黑蛇为什么每次出来都要戴黑色美瞳?”
“故弄玄虚,自以为增加神秘感呗。”队友嗤之以鼻。
蒋听澜起身,捏着美瞳片若有所思。
“道路监控还没恢复吗?”
“我打电话问问。”
手下拿出手机打电话。
询问之后,向蒋听澜复述:“黑客的技术十分高超,交通局的技术员毫无办法,所有道路上的监控还都处于中毒状态。”
蒋听澜寒眸微眯,咬牙切齿道:“黑蛇,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抓住你。”
……
封彧是被疼醒的。
缓缓掀开沉重的眼皮。
第一感觉却不是疼,而是凉飕飕。
惊慌起身,顿时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起到一半又栽回去,额头渗出一层冷汗。
“乱动什么,疼死你活该。”
床尾传来女人不悦的声音。
温暖把药箱盖上,拉起被子遮盖住男人不着寸缕的身体。
封彧怒目瞪着温暖,开口就是脏话。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趁人之危卑鄙无耻,等我好了你就死定了。”
“啪!”
封彧偏过脸去。
苍白的脸颊浮现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温暖。
她居然打他?
温暖没有恐惧没有愧疚,同样怒目而视。
“你再骂我一句,我现在就把你丢到大街上去。”
说完又补上一句:“忘恩负义的东西。”
封彧的脸色阴沉的堪比锅底,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虎落平阳被犬欺。
默默压下心头怒火,他赶紧看了眼自己在哪。
狭小的房间还没有他家厕所大,墙是粉红色的,窗帘是粉红色的,沙发是粉红色的,就连他身上的被子都是粉红色。
“这是你家?”
语气里的嫌弃简直不要太明显。
“你的喜好和你的心真是不搭。”
这句就上升到讽刺了。
他意识里喜欢粉红色的女人都有一个单纯善良的少女心。
这个女人的心分明是黑色的,趁人之危,强取豪夺,不要脸。
温暖漫不经心道:“这不是我家,是我朋友家,她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