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扬起下巴哼一声,别过脸去不看她。
“……好,我知道了。”
一天好不容易建立起点信任,月柳现在好像更讨厌她了。
温浅心里一片愁云惨雾,吃饭的时候也心不在焉。
直到嚼到一口什么,酥麻感爬遍舌苔,好似一万只蚂蚁同时起跑。
她忙扯出一张纸巾把嘴里的麻椒吐出来,又狂喝水冲淡嘴里的味道。
盛雁回夹了一颗冰糖山楂送到她嘴边,温浅没客气,张嘴就吃了。
酸酸甜甜凉凉爽爽的味道占满口腔,舌苔上的酥麻感这才得以缓解。
“我以为你突然爱吃麻椒了,刚刚还在想要不要叫张婶多买点,以后每餐都做两道带麻椒的菜给你。”
温浅:“……”
听我说谢谢你!
“谁说我爱吃了,我是没注意。”
“什么重要的大事让你吃饭都惦记着?”
从他回来到现在,她问都没问一句他在江城都发生了什么。
温浅没注意到盛雁回语气里的酸味和不满,又钻进自己的忧愁世界里。
“我在想,月柳的病要是治不好怎么办,她会不会一辈子都这样?医生说她可能是心灵受到重创触发身体防御机制,选择性失忆是她保护自己的方式,因为她不愿意保存那些痛苦的记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强行治好她,是不是太残忍了?”
就知道又是因为那个女人,盛雁回半点胃口都没有了,放下筷子。
“所以你到底是希望她好,还是希望她别好?”
温浅摇摇头,满脸纠结:“我也不知道,我当然是希望她恢复正常的,可我也不想让她想起那些不好的事痛苦。”
看着自己把自己推进死胡同的小妻子,盛雁回生气又无奈。
危襟正坐,他有必要跟他的小妻子谈谈了。
“浅浅,你只是她的朋友,不是救世主,你竭尽所能让她得到最好的治疗,已经是做了朋友该做的,没有必要考虑那么多。”
“咱们就按照客观事实分析,白月柳的脑袋确确实实受了伤,她的失忆可能是受伤所致,也可能是为了保护自己选择了逃避现实。
我相信经过更专业的脑壳专家治疗后,一定能够得出确切的结论,如果她真是不愿意想起来,到时候随她的意愿就好。”
温浅又担心:“那万一她自己不愿意想起来,专家又把她治好了怎么办?”
盛雁回:“……”
毁灭吧,凉拌!
吃了半天的醋,回到家盛雁回就把温浅抱进浴室。
怕大理石的盥洗台凉,扯了一条毛绒的浴毯放上面,让温浅坐在浴毯上。
放上洗澡水,调好水温,回头就来亲温浅。
唇瓣紧密贴合,镜子里照映着两人相拥热吻的景象。
细小的水声和暧昧的吻声交织缠绕,让浴室的温度节节升高。
盛雁回的吻灼热狂野,温浅微微眯起眼睛,享受着他的侵占,疼爱。
这一刻她的脑子里终于不再是别人,被男欢女爱占据,被盛雁回填的满满。
浴缸里水放的差不多,盛雁回和温浅的衣服也褪的干干净净。
盛雁回抱起温浅踏进偌大的浴缸里。
水中感觉更要强上许多,温浅情不自禁搂住盛雁回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
浴室纵情过后,回到床上盛雁回又要了温浅一次。
欲海沉浮,最后温浅累的睡着。
盛雁回给她盖好被子,确定温浅睡熟了才下床。
轻手轻脚返回浴室。
温浅的包就放在盥洗台上,盛雁回走过去打开,从里面拿出相册。
厚厚一本,沉甸甸的。
盛雁回嘴角勾起得逞的笑。
“你不给我,我不会自己拿吗?”
说着就翻开相册去找那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