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有两个警员在手术室外面等候。
杨建的亲属得到消息全都赶了过来,又哭又闹要警察主持公道,严惩凶手。
盛雁回还没靠近,其中一个警员就过来阻拦他不许接近杨建。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手术室的灯熄灭,医生开门出来摘下口罩。
对外面的人说:“患者头部受到重击,伤口缝了十五针,中度脑震荡,没有生命危险,其他伤都是皮外伤。”
听到杨建只是脑震荡没有生命危险,盛雁回把心放回肚子里。
那边杨建家属又开始闹哄,扬言要让凶手把牢底坐穿。
盛雁回转身离开,拿出手机边走边打电话。
“听澜,有件事要麻烦你……”
盛雁回回到盛园,把盛莜佳从床上拽起来。
佟采君魂飞魄散的劝阻:
“雁回,你干什么,莜佳还小呢,咱们慢慢开导她。”
“都和男人上床了,还小?”
“什么……”
盛莜佳身体抖如筛子,睁大的眼睛愣愣地望着盛雁回。
盛雁回这会儿怒气登峰,看自己亲妹妹就宛若看着仇人。
“那男人说你跟他上床了,是不是真的?”
盛莜佳张了张嘴,又死死咬住唇,眼中溢满倔强的泪水。
她这样的反应就相当于承认了。
盛雁回最后一根叫做克制的弦崩断,狠狠将盛莜佳甩回床上。
“盛莜佳,你怎么那么贱!”
佟采君瞳孔震颤,脸色又惊又白。
盛莜佳也呆住,不敢置信地望着向来疼爱她的哥哥。
从前大哥一句重话都没跟她说过,现在骂她贱?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天崩地陷,前所未有的强烈委屈朝她席卷而来。
她哭着爬起来,嘶声叫嚣:“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跟我男朋友睡觉怎么就贱了?二十岁和男人睡觉就贱?温浅跟你睡的时候不也二十岁吗,你怎么没说过她贱啊——”
盛雁回又一大巴掌把她打回床上,眼见着白皙的脸颊迅速红肿。
佟采君心疼的伸手要去安抚,想到儿子说她居然被那个老男人给……
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也是恨铁不成,痛心疾首。
“大哥……你又打我?”
“我打你都是轻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温浅相比,温浅跟我睡的时候是我老婆,你跟那老男人算什么?狗屎糊眼你把他当真爱,你知道他是怎么说你的吗,说你骚,说你浪,把你贬低的跟外面卖的女人没什么两样,你说你贱不贱?”
佟采君又捂住胸口受不了打击,恨不得没有生过这个女儿。
盛莜佳神情恍惚,而后嗤嗤笑了起来。
“不可能,你骗我,杨老师不可能说出那种话,你就是想要离间我们的感情才故意这么说的。”
“我也希望我在骗你,那温浅就不会为了给你出气,替我去坐牢。”
佟采君激灵一下,激动地抓住盛雁回胳膊质问,声音都劈开了。
“什么替你坐牢?温浅怀着孕呢怎么能坐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雁回,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上次她跟盛雁回谈不喜欢温浅的原因,盛雁回就跟她说了温浅怀孕的事。
这段时间佟采君已经释然,温明晟是温明晟,温浅是温浅,温浅是无辜的。
况且温浅怀了她的孙子,她不能狠心让他们母子分离,将来孩子会怨她的。
盛莜佳如遭雷劈呆滞,更加不可置信:“温浅怀孕了?大哥,你居然让温浅怀上了你的孩子?你爱的不是苏倩倩吗?”
“我从来没有爱过苏倩倩,我从头到尾爱的人只有温浅,不然我怎么可能会娶她。”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