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把坐在车内的秦姝领出来,冷眸睨着金春花:“哟,你还记得我,今个胆肥了,敢拦我的车。”
金春花瞪着谢夫人,恨不得把她给活撕了。
因为心有忌惮,隐忍的脸色狰狞又扭曲。
她盯着站在谢夫人身边的秦姝,怒火瞬间转移。
她口不择言地骂道:“你就是个不要脸的狐媚子?勾引起自己的妹夫,抢走妹妹的男人,如今还怀了外面男人野种的烂货?
仗着一副狐媚子样,想让谢正德认下你肚子里的孩子,成为谢家的金孙!好个不要脸的小贱人,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金春花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神盯着貌美如花的谢夫人。
她指桑骂槐,就差贴着谢夫人的脸骂了。
金春花不知道,恰好是这句话,踩到秦姝的底线了。
秦姝清冷美眸瞬间沉下来,想也不想地走上前,手中的武器枪口,指着金春花的脑门。
“你说谁上梁不正呢!我父母清清白白做人,你凭什么辱骂他们!”
秦姝此生,最在意的就是家人与医术。
谁碰谁倒霉!
金春花脸色肉眼可见地慌了,颤声道:“这里是军区大院,你不敢、开……开枪的!”
秦姝唇角扯出一抹讥讽弧度,抬手斜着冲天放了一枪。
“砰——!”
“啊啊啊!!杀人了!!!”
金春花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谢夫人没想到儿媳妇说开枪就开枪,浑身一激灵,跟着受惊不小。
秦姝刚还在车上一副惊惧的模样,她开枪的动作,可不像是一个新手。
谢夫人与斜倚在车前,神色镇定自若的儿子对视一眼。
谢澜之薄唇浅勾,对谢母露出安抚一笑。
秦姝走到金春花的身前,垂眸俯视着对方,枪口抵在她的头上。
“道歉!向我父母道歉!”
金春花浑身剧颤,声音哆嗦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秦姝扯了扯唇,眸底冷意褪去,发觉其他几个妇女见情况不妙要撤。
她清冷嗓音含笑道:“都别走啊,说说秦宝珠跟你们说了什么,让你们心甘情愿被她利用?”
有个眼神清明的女人,仿佛意识到什么,问道:“利用?”
秦姝动作熟练地,转动着手中的枪,嗤笑出声。
“不然呢,我名正言顺的嫁人,怎么到她嘴里成了抢亲。”
女人瞥了眼金春花,说:“秦宝珠昨天被丈夫赶出门,坐在雪地里哭,是金春花发现了她,把她带回家……”
昨晚,秦宝珠知道秦姝怀有身孕后,回到招待所向杨云川求欢,想要一个孩子。
杨云川一开始是拒绝的,架不住秦宝珠的软磨硬泡。
两人折腾半天,杨云川还是不行。
口不择言的秦宝珠,说了废物、羊尾伤男人自尊的词。
然后,她就被赶出了招待所,蹲在雪地里独自委屈哭泣。
住在隔壁街的金春花,恰巧路过把她领回了家。
第二天,秦姝仗着狐媚子长相,抢走妹妹男人的事就传开了。
秦姝气得磨牙,果然是秦宝珠在背后搞鬼。
她迎上众人的探究打量眼神,吐字清晰道:“我跟谢澜之的婚事,是两家长辈在三十年前,我们还没出生的时候定下的,根本不存在我抢婚,秦宝珠所言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秦姝垂眸盯着金春花,冷笑道:“至于你这个散播谣言的,不知道又掺杂了多少水分。”
“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日后谁敢造我谣,我绝不会手软!”
“砰——!”
话说完,秦姝又放了一枪。
除了谢母,谢澜之,阿木提,其他人纷纷被震慑了。
秦姝举起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谢澜之走上前,从她手中拿走了枪。
“好了,不跟她们生气,我们还要去买东西,开心一点。”
自秦姝头顶响起,男人悦耳温柔的安抚声。
谢夫人也走上前,搂着秦姝的胳膊:“对对对,我们还要逛百货大楼,要开心。”
秦姝收敛不经意泄露出的一丝锐气,恢复之前的乖巧模样。
她乖乖点头:“外面好冷,上车了。”
在上车前,谢夫人忽然回头,目光嘲讽地盯着金春花。
“谢正德也是你能喊的,多少年了,你还不死心?”
金春花炸了:“郭静宜!你得意什么!如果当年不是我看不上谢正德,还轮不到你做统帅夫人!”
“呵!你想的倒是美!我怕你把我家老谢给克死。”
谢夫人捂着嘴笑,眉眼间一片嘲讽与轻蔑。
她扭着腰坐进车内,一副气死金春花不偿命的得意模样。
车开了没多久,坐在后座的谢夫人脸色垮下来。
她咬着牙,恨声道:“谢正德这个死鬼,都人老珠黄了,还招女人惦记,个老不死的,回去就找他算账!”
副驾驶的谢澜之,提醒道:“妈,人老珠黄不是这么用的。”
“不用你替他说好话!我说他老就老,说他黄就是黄!”
被误解的谢澜之,眼观鼻鼻观心,不说话了。
秦姝也坐姿端正乖巧,不发一言,眼底却闪过八卦。
哎呀!
好抓心挠肺啊!
公婆跟那个金春花,三角恋?
在那个年头,这种事可是非常刺激的。
瞧着婆婆激动的模样,那个金春花还不是个简单角色。
秦姝猜对了,金春花在他们这吃了亏,扭头就去招待所找秦宝珠算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