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湍急,季氏和李康两人被绳索吊在猪笼里,在河里淹浸。
两人头部露出水面,时不时被河水呛出眼泪。
他们两人的身上有殷红的血渗出,随着河水飘向远处。
猪笼的绳子的另一端拴在一块石头上,这条麻绳在河水的冲击下,不出两个时辰,就会磨断。
战澜俯身伸手,用手指在水中搅动了一下,冰凉的河水让她汗毛竖起。
她愉悦地甩了甩手,坐在河边的巨石上,如狮子捕捉到手的猎物一般,盯着两人。
“姑娘,我们没有仇啊,你放了我,我私藏的有一百两银子,只要你放了我,所有银子便是姑娘的!”
说话的是边喝河水,边不断求饶的李康。
“我本是贫苦读书人,奈何季氏这个老女人淫荡,她威胁强迫我......”李康急切地说道。
季氏怒视着李康,河水的冰冷都不及他的话伤人。
她的头发和衣服已经全湿透了,身上的伤痛如火烧一般。
季氏懊悔不已,大骂道:“呸,李康,你龌龊,卑劣!还是不是男人!”
战澜听着两人狗咬狗,她轻轻勾唇拿着一个随手捡起来的木棍,有一下没一下地挑动着河里的水花。
等两人吵到筋疲力竭时,战澜朝着暗处的柳溪说道:“出来吧!”
柳溪颤抖着身子,双拳握紧,从暗处一步一步走了出来。
当季氏和李康看清楚柳溪的脸时,李康只觉得脸色煞白。
季氏破口大骂道:“是你小贱人,叛徒,你竟然背叛我!”
柳溪无视季氏的辱骂,面无表情地看向了李康。
李康红了眼眶,大声道:“柳溪,对不起,我错了,你放过我!”
季氏愣住,什么?
李康竟然认识柳溪!
战澜拿着潮湿的木棍拍了拍季氏的脸说道:“柳溪,说吧!”
柳溪眼神冰冷,每个字都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李康,你为了自己的前途,举报我的父亲贿赂,我父亲冤死在牢中,母亲当天也一起去了,本来我也要被送进教坊司的,但是,却被人救了。”
“你还以为我被那些男人折磨死了对吗?”她的表情开始变得狰狞起来。
“没有!”
“你举报了我的父亲,他的政敌给了你什么好处?啊!你穷困潦倒时,是我的父亲帮了你,你竟然亲手害死他,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我要亲手杀了你这个负心汉!”
柳溪的悲愤如江水一般带着滔天的怒意滚滚而来。
季氏大口喘着气,大骂道:“你和李康有仇,为何背叛你的主人!”
柳溪带着厌恶看向了季氏,“你,就因为战将军无意中多看了我一眼,你下月不是要把我卖到窑子里去吗?”
“你死有余辜!”柳溪朝着季氏大吼。
战澜赞同地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之后,懒洋洋地递给了柳溪一把匕首道:“柳溪,想让李康怎么死,动手吧!唉,不过,季氏留给我!”
季氏惊恐地看向了托着下巴一脸轻松的战澜。
太恐怖了!
战澜把杀人说得像是切瓜一样简单和轻松。
李康看着一步步朝着他走过来的柳溪,他恨不得现在就被河水冲走,淹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