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时辰,暗卫们就回来了向战澜汇报,山里早已空无一人。
战澜眸光沉沉,坐在椅子上擦着手中的战枪无名。
该要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
次日一早,她惊喜地发现,自己不是第一个抵达训练场的。
新兵们整齐有序的声音回荡在校场上。
“攻!”
“防!”
“杀!”
战澜心中欣慰,这群新兵终于受到了刺激,开始改变了。
老兵们远远地在自己的营帐之中,也能听到新兵振聋发聩的喊声。
一个老兵掀开捂着耳朵的棉被骂道:“干他娘的,这些新兵崽子搞得老子睡不好觉!”
“我听到他们在那里苦练,我做梦都是在和敌军搏斗!”另外一个老兵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
老兵翻身坐起,怒道:“不行了,老子要起床了,实在没有心情睡觉了,若是有一日我们打仗,被这帮小崽子抢了头功,老子可能要哭死!”
“起了,起来训练去,别都躺在床上缩成一坨,跟他娘的娘们儿一样!”带头的老兵将头埋在被窝里的人全部拍醒。
老兵们有些是主动,有些是被动,也都陆续起床了。
一个老兵骂骂咧咧出了营帐道:“都是他娘的战澜逼的!”
“你说什么!”一个清亮的声音在老兵的背后响起,老兵回头打了一个寒颤。
“谢将军,我说的是,战将军刺激的我们这些老兵昂扬斗志!”老兵看着沉着脸的谢雨解释道。
谢雨冷声道:“再让我听到你骂一句战将军的脏话,军棍伺候!”
“是是是,再也不敢了!”老兵陪着不是。
不远处,刘闯推开营帐的门骂道:“他娘的,还让不让老子睡觉了!”
谢雨看向了刘闯的营帐方向,冷着脸走了。
等到他走远了,刘闯在他身后啐了一口,“呸,什么玩意,一天到晚看到战澜那娘们儿,魂都没了!”
刘闯心中想着如何报战澜那一脚之仇,他现在逛窑子,那些女人觉得他不行,已经开始敷衍他了。
......
一月后,终于到了年关,战澜每天重复操练,突然很想家。
她站在军鼓旁边,摩挲着中间已经泛白的鼓面,上辈子她在军中待的时间更长。
那时候,她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收到家里寄过来的东西,包括李氏也会给她寄上一些吃食。
司君也会差人带来圣旨,大多是一些封赏。
战澜那时候,在除夕夜被身体的伤病折磨,不知道是因为伤病还是因为思念而整夜难以入睡。
眼下,到了她在军中的又一个年节。
白起将军找到了她,问道:“战澜,今年有本将守着,你回去看看亲人吧!”
战澜苦笑了一声,她和亲人见面都不能相认,见了还徒增伤感。
“主将,我不想回去了,这些新兵是第一年在军中过年,我走了,怕他们刚刚凝聚起来的精气神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