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末将失手将这狗贼捅死了……”

“好小子，你捅死了这个奸贼，我老蒙服了你。”

季怀安没有理会两人打趣，盯着陶方若有所思。

他虽然没有接触过陶方，但从福伯口中知道一些陶方的事迹，这个曾经护国公帐下的第一暗卫，精通易容、轻功和暗杀之术，曾暗杀过一国皇子全身而退。

十多年前，陶方悄无声息地从皇城司内救出陆云飞和陆韵儿。

后来又辅佐陆云飞谋取鹿门山。

天王军的几次著名战役都有陶方的功劳。

上次陶方悄无声息的离开新安城，驰骋数千里去北方，诱大哥上当，帮氐夷破了犀门关。

从这些事来看，陶方不论是功夫，还是智谋，都绝非等闲之辈。

也许陶方无法改变胜败，但要说在正面战场上被封瑞斩杀，他有些不信。

根据已知条件分析，陶方的战力不在陆云飞之下。

季怀安与陆云飞打过，也与封瑞打过，陆云飞的实力要明显强于封瑞一筹。

虽说在战场上会有意外，而且天王军溃败会乱人心神。但以陶方的狡诈，应该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他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陶方的脸颊……

“元帅，我检查过了……”

封瑞也知道陶方精通易容，将尸体带来之前自然会检查一番。

尸体的脸上并没有戴人皮面具，难道这狗贼真的就这么栽了？

季怀安心思重重地收回手。

“元帅，我来看看……”

唐易蹲到尸体边，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玉瓶，打开瓶塞，将里面透明液体慢慢倒在尸体的脸上。

然后便出现了诡异的一幕，只见尸体上的皮肤喷的一声，燃起了一暗红色的火焰，火焰迅速蔓延至整个脸盘……

几息后，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火焰熄灭。之前那张陶方的脸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而且脸上布满了伤疤，明显被毁容过。

“怎么回事？”封瑞一脸懵逼。

唐易皱起眉头道：“这是一种十分复杂的易容术，需要先毁容，然后用一些材料重塑容貌，其中要用到新生婴儿的鲜血和皮肤……”

这种易容术也是出自唐门，但因为太过残忍，被视为禁术，早已被唐门先辈封禁，可以说已经失传了，就连唐天霖也不会。

唐易也是从唐门古籍中看到的。

陶方之所以会，只有一个可能，他偷看了唐门封印的禁书。

有机会偷看到唐门禁书的只有一人，就是唐门曾经的那个叛徒唐禾……

唐易几乎可以确定，陶方就是唐门叛徒唐禾了。只不过还有很多秘密没有解开，唐禾当年离开唐门后，如何化身成陶方，成为陆荆山手下的？

还有，唐禾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仅仅是帮助陆云飞推翻大齐，替护国公报仇吗？

似乎并非如此简单。

陶方诈死让季怀安忧心忡忡。

…………

随着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浔阳城之战也正式落下帷幕。

这一战天王军跟明王军投入总兵力高达三十万，成为后世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几次战役之一。

浔阳城之战的影响也十分巨大，天王军精锐被消灭大半，逐渐走向衰落。明王军不仅赢得了浔阳城之战，而且赢得了江南的民心。

江南的局势也从二王争霸的局面，转变为明王独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