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越说,声音越轻,脸上的羞涩之意,把五月初的天染得都热了好几度。
对于这门亲事,我看她是愿意的。
既然郎有情,妾有意,双方家世相当,又是世交,那这门亲事就值得祝福。
我握住红梅的手,十分诚恳地叫她安下心,好好绣嫁妆。
“何时出嫁?我也好给你准备一份嫁妆。”
红梅大大方方地谢过我。
“总得等明年冬,他才能有空呢,婚期就定在后年春日,到时候再找个好日子,姨娘,奴婢的爹说了,明年秋就要接奴婢家去呢。”
她有些愧疚,甚至不敢抬头看我的眼睛。
“这是自然,我还觉得明年秋日再把你接回家里备嫁,都太迟了呢。”
见我没生气,红梅又高兴起来:“正是为了绣嫁妆的事,奴婢要求着姨娘,奴婢想求姨娘教奴婢几个新鲜花样,就那什么驴的花色就行,用这个花色给未来婆母做衣裳,又庄重好看,又新颖别致,保准能讨得未来婆母的喜欢。”
哎呦,原来这小丫头是要求我这个。
难得啊,在这个地方,竟然还有人喜欢驴的老花呢。
“行,”我一口答应下来,“明儿个我就教你。”
在这儿开辟服装设计事业也挺好的。
“我不住这儿!”
院子里忽然生了吵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