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二爷收了我,并不是看在二奶奶的面子上,而是早就中意我?
这也太可笑了。
我慌忙甩头,把这个念头从自己的脑袋里甩出去。
做丫头时,我像个寄居蟹,拼命把自己往壳子里缩,就怕我这一脸狐媚子惹着了二爷,成日畏畏缩缩的。
二爷怎会看中那个时候的我?
李姨娘准是在骗我呢。
今日正院里的人来得齐全,卫可心、南姨娘都到了。
跟着卫可心来的,还是石斛,想来栀子怕是不大好。
按理说,丫头病了,该挪出去养病才是,不知道卫可心为什么会把栀子留下来,还瞒着没报上去。
是因为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么?
可先前李姨娘明明说过,卫可心这个人的心很硬,跟了二爷之后,把一路从京城伺候她到登州府的几个丫头婆子都打发了,单只留下了栀子和茉莉几个。
这般心硬的人,瞅着栀子病了,又怎会将栀子留下来呢?
我多瞅了卫可心几眼,卫可心就朝我看来。
她脸色蜡黄,眼下青黑,脸上涂了好几层的脂粉,也遮掩不住疲惫。
唉,有个不省心的弟弟,真是头疼啊。
“卫姨娘老盯着辛姨娘做什么?”
南姨娘也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