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毫无波澜,等二爷过了这股子兴头劲儿,就跟二爷说了我的打算。
“孙妈妈说,得早些备好接生姥姥和奶娘,还有,发动前几日,就得把廖太医请来了,这东屋烧炕,暖和,到时候,我就在东屋的炕上生,坐月子也在东屋,这屋子里血腥,二爷是个带兵打仗的人,不好沾染这些晦气,那些日子就只能委屈二爷住在西屋或者前院了。”
二爷蹙眉:“哪儿来这么多讲究!”
我嗔了他一眼:“这是规矩!”
最迟明年冬日,二爷就要出海攻打羊山岛。
在这之前,抓住山下景昌,肃清神仙膏,扳倒建威将军和贵妃一派......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棘手的事。
我怕二爷有危险。
这产妇晦气一说,我原先也是不信的,甚至嗤之以鼻。
可临到自己身上,我又害怕会是真的。
万一二爷因为进了东屋沾染了晦气,出了点意外,我们娘儿俩怎么办?
以前我眼里只有钱,二爷没了就没了吧。
现在可不一样,他还得活着挣钱养活我们娘儿俩,休想撒手不管我们。
况且,他要是出点事,我还得帮着他照顾二奶奶娘儿俩,我可不愿意成天和二奶奶待在一起。
光是一想到这件事,我就觉得浑身长满了刺儿,哪哪儿都不舒服。
二爷拗不过我,只好一切随我。
“等进了腊月,我就叫人送吴妈妈回登州府,荣娘也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