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一片洁白,恍惚间,我好像在医院里,身边的小床上躺着一个小团子。
爸妈坐在我床边,问我疼不疼,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想吃些什么。
病房门口站着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好像是我老公。
他笑着问我,雨涵,你想要给咱们女儿取个什么名字啊?
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我在梦里想了无数个名字,太土太俗太大众化太言情的都不要,甚至还跑去网上发帖子问,跟网友怼得昏天暗地。
这个梦做得我无比疲累,乃至于醒过来的时候,我比生孩子那会儿还要疲惫。
屋子里照旧堵着棉布帘,哪怕点了灯,也昏天黑地的,分不清现在是黑夜还是白天。
紫萱正守着熏笼做针线活儿,针线穿过布料的声音,听着叫人特别安心。
我一动,她立马就丢了针线笸箩,疾步走到我炕前:“姨娘可算是醒了。”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又蹙起眉头:“屋里这么暗,别做针线活儿,伤眼睛。”
“奴婢闲着也是闲着,随便扎几针,就当打发辰光了,姨娘且等着,奴婢去喊孙妈妈和许大夫来。”
很快,孙妈妈和许大夫就进来了,两个人轮番把了脉,便去了外间说话。
瞅着紫萱也要走,我就抓住了她:“大姑娘呢?”
“大姑娘在外间炕上呢,奴婢这就把大姑娘抱过来,给姨娘看看。”
我安下心,又问她:“二爷呢?二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