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出狠话。
牡丹也就罢了,从前多次为我解围,只是后来才因为二奶奶跟我决裂,我根本就不恨她。
高妈妈却常常苛待折磨我,我该恨她的。
可此时此刻,听说了她的死讯,我心中一点波澜都没有。
谈不上称快,也没有惋惜,就是平静如水。
好像她们对我来说,只是不知名角落中被人拍死的两只苍蝇。
虫子的生或死,与我无关。
五月的天已经很暖和了。
日头不算太晒,风也不冷。
把罗汉榻搬到院子里,铺上厚褥子,用枕头在床榻边围一圈儿,把两个小家伙放在罗汉榻上,叫他们多晒晒太阳,补补钙。
“二爷把大哥儿放在咱们院里快一个月了,奶奶也不说来瞧瞧大哥儿。”
宝蟾嘟囔了两句,红桃连忙掐了她一把,朝着芍药努了努嘴。
自从抱着大哥儿来了香雪海,芍药就一直很安静,和几个丫头都不怎么说话,专心致志地照顾着大哥儿。
我原来还担心她生事,见她这般安分,就渐渐放下心。
“快瞧!”
芍药忽然喊了一声,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忙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哎呀,大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