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难受,半天没吭声。
二奶奶占了上风,又夺回了话语权。
“先前你不是问我这么些年都会些什么吗?我告诉你,我会的就是这些!当人主子的,就是要会怎么治你们这些贱婢!你们看不透的事情,我这个主子一眼就能看透!”
“陈招娣啊陈招娣,你可真是笑死我了!你除了会一身的狐媚本事,你还会些什么?天下跟你一样,会狐媚男人的小贱人多了去了,但会管家理事的奶奶可不多。”
她那张漏风的嘴巴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红桃实在是忍不住,就劝她:“奶奶消停些吧,莫要引来了贼人才好。”
“你知道什么!”二奶奶白了红桃一眼,“那些贼人才搜过咱们这间院子,必定不会再回来了,你们也不用再窝在地窖里了,跟我一块儿爬出去吧,这地窖里有一股味儿,恶心死了。”
我朝红桃使了个眼色,红桃忙堵在梯子处:“奶奶留步,咱们还是先等着救咱们的人来了再说。”
“贱婢给我让开!”
二奶奶一巴掌拍向红桃,还好红桃闪得快,二奶奶这一巴掌落了空,就摔了个狗啃屎,爬起来连忙呸呸呸,使劲吐着嘴里的泥巴。
“你们一个个真是反了天了,若这是在府里,我身边但凡有一二个中用的人,还能容得你们这么张狂?”
我厌烦地叹了口气:“奶奶请看你四周,高妈妈和牡丹的魂儿可不在这儿呢,没人给你做打手,你最好闭嘴,不然,我手里的菜刀不饶人。”
我慢慢摸索出菜刀,二奶奶下意识地摸向头顶那断了一半的头发,立马就乖乖闭嘴。
某个伟人说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我没枪,但我菜刀在手,二奶奶就得听我的话。
地窖里又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