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运学说到这儿,顿了顿,“东宫的贵人才刚定了隔壁,就剩这一间房了,您二位……定不定呢?”
谢令姿有些警觉地看着陆运学。
这陆运学,似乎知道了什么。
谢令姿惊讶于他消息灵通,又顾不得去深究,倒是钟离政用手指敲了敲柜台,有些玩味地开口。
“陆公子知道的似乎有些太多了。”
陆运学笑了笑,目光落在了谢令姿的脸上。
“自然是因为……其中有我挂念的人,我便为她时时留心这其中的消息。”
说罢还反问了一句,“世子难道不是如此吗?世子难道没有牵挂的人吗?”
钟离政看了眼陆运学,微微一笑。
“那就……一间上房。”
贺掌柜站在一边,闻言长声呼唤道,“好嘞,一间上房——”
二人上楼进了屋子,贺掌柜也笑着开口,“客官,您右手边的屋子就是东宫贵人定下的。”
谢令姿点了点头,同钟离政进了房间坐下。
“世子,方才事出紧急,我不及跟您多说,你且听我细细说来。”
谢令姿将事情与钟离政娓娓道来,钟离政眉目低沉,认真地听着谢令姿说话。
“其实我也没什么证据,只是内心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应该来。若是今日什么都没发生……还要连累世子多跑一趟……”
钟离政听完,摇了摇头。
“令姿,你心中不必有负担,我与瑾瑜都想看看谢静宜是如何窃取别人气运,以至于让人死亡的,若她真有这样的异能,那我皇朝危矣。”
“所以,今日得知消息的不论是我,还是太子,都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哪怕最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钟离政立刻屏息凝神,问了一句“谁”。
门外传来的是青鸾的声音。
“小姐,是奴婢。”
钟离政看了眼谢令姿,见她点头,才谨慎地开了门让青鸾进来。
“我大哥怎么说?”
青鸾皱紧了眉,“大公子不知为何……喝的烂醉如泥,扶都扶不起来,奴婢没法儿,只能来找您了。”
谢令姿有些担忧谢凌。
在她没注意到他的这些日子,谢凌难道出了什么事?
罢了,先把眼前之事解决完,再去问问溪妤,或许她会知道内情。
“喜鹊呢?”
“喜鹊盯着三公子的动静呢。”
“好。”
二人在屋里等得心急,陆运学善解人意地送来了茶点。
“客官,这是我们这儿的金风玉露团,你们尝尝?”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啊……”
钟离政叫陆运学甚至坐了下来,有些烦躁。
“陆东家,你是不是太清闲了?”
陆运学居然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是有些,事情都被底下人做完了,自然是有些无聊的。”
“若是客官有雅兴,不如请我一起看看今夜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