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等的就是卿这句话!”
崇祯拍案而起,道:
“自朕登基以来,东虏数次南侵,我大明各地官兵谈虏色变,望风披靡,半月之内竟连败十七阵!百官怯懦,畏虏如虎,不敢一战,致使我大明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我大明自太祖高皇帝始,便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岂能容奴如此在国境肆虐?朕意已决,举全国勤王援兵之力,与东虏一战!”
“胜,可救百姓于水火,振我大明之国威;哪怕是败,也要咬下东虏一块肉来,令贼不敢再肆意南侵!”
他可不是历史上那个刚愎自用、剜肉补疮的崇祯,不会让卢象升消极防御,更不会担心卢象升将大明仅剩的能战之兵打光。
还是那句话,既然老子穿越成一国之君,那就玩得大一些,越大越好!
卢象升与孙承宗听了崇祯这番慷慨激昂的话语,顿时热血沸腾,齐齐跪地,高声道:
“陛下圣明!臣等愿肝脑涂地,追随陛下,与东虏决一死战!”
崇祯目光坚定,走下龙椅,亲手扶起二人,说道:
“朕信二位爱卿之忠勇。只是这一战,关乎大明存亡,还需从长计议。两位爱卿可有具体作战方略?”
卢象升沉吟半晌,道:“奴长于弓马,兵甲甚锐,然不脱贼寇本性,如果将士有必死之心,也未必不能胜之!”
孙承宗道:
“依臣所见,贼每逢作战,重甲死兵在前,轻甲箭手随后,精骑四处游弋,伺机冲阵,极善野战。我军马少步多,长于步阵;而贼精骑众多,人马俱装,行动快捷,能打就战,不能打就跑,便是我军取胜,亦只能将其击溃而无法歼灭。而贼精骑待我军兵士疲惫,卷土重来反复冲击几次,我军便会溃散。”
崇祯缓缓点头,他听过许多官员评价清军,或是畏惧无比,将他们战力抬上天。又或是鄙夷不屑,将他们贬得不堪一击。
像卢象升、孙承宗二人这样客观评价,倒是很少,不由赞道:“不骄不躁,正视敌我之长,甚好。”
“孙大人所言极是,”卢象升听孙承宗如此说,也是出言夸赞,他道:
“若守城之战,只要城内军民上下一心,为首官将心存死志,不会让贼讨到便宜。野战时,若以犀利火器克贼之弓马,车营结阵抵贼死兵冲击,集中边军精骑伺机冲击,可与贼一战!”
崇祯听得入神,微微皱眉问道:“犀利火器?朕听闻红夷大炮威力巨大,不知能否用于此战?”
孙承宗拱手道:
“陛下,红夷大炮沉重难移,用于守城尚可,野战之中恐难发挥其最大效用。然鸟铳、三将军樱子炮、佛朗机炮等轻便火器,若能装备充足,训练有素,当可给东虏以重创。”
崇祯点点头,起身道:“爱卿来看!”
君臣三人来到地图前,崇祯着重指了指通州位置,道:
“贼分两翼,左翼已到涿州,右翼仍在京畿游荡,似有合兵南下之势。朕之所见,引右翼贼军攻京师,于守城战中杀伤贼军;另派一支精锐兵马,一同南下,寻机与左翼贼军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