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住在庄子,多少要干活的,手怎么可以软滑成这样?
南宫策本来以为他会睡不着,但是没有想到这一夜他睡得要比往常任何一夜都香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有了翟鸶钰的踪影。
“青白。”
南宫策坐起来,喊了一声。青白闪身而进。
“让赤蓝去打听一下静阳侯府的消息。”
“是。”
静阳侯府一夜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知道情况的人都被静阳侯下了禁口令,可是,私底下传来传去的流言更为可怕。
都说府里昨晚死了人,死的还是瞿三小姐带回来的一个婢仆。而且死得很诡异,全身发黑,肿,全是毒牙伤口,可是屋里干干净净根本就找不到半只毒虫。
一大早,有下人便提了泥沙,说是去补老鼠洞。
这是什么诡异走向?
连老鼠他们都没有看到半只。
瞿三小姐受了伤,据说,嘴唇肿得像肠子,额头磕破了,腿少了一大块肉,失血过多,又受了风寒,现在晕迷不醒,也是凶险万分。
静阳侯一早进宫上朝时跟皇上求了情,说要请何太医出府替三小姐诊治,结果被皇上怒斥了一顿。
何太医替宫里贵人看诊都忙不过来,谁顾得上什么瞿静瑶?
太子知道听了这事倒是担心,摘了自己令牌让其他御医去静阳侯府,结果皇帝得知此事十分震怒。
“尾城一事,他还没有摘干净呢,现在还有心思理会那么个女人?韩巍这个蠢货当真是朕的儿子吗?朕当年可真是瞎了眼才立了他为太子!”
这话可就说得十分严重了。
窕公公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静阳侯府那三小姐说是伤得十分诡异是不是?”澜帝又提起此事,“朕记得当年这三小姐出生的时候就自带晦气,乌鸟飞满府第?瞿知霄还说她已经逢凶化吉了?依朕看来,晦气的还是晦气!就这样的女子,太子把她看得如珠如宝?”
他越想,对太子越发失望!
就在此时,派去山村查明缙王当天行踪的人回来了。
“皇上,卑职等已经查明,缙王和缙王妃的确只在尾城呆了一天,然后就着急忙慌地离开了尾城,路经那个小山村也只是吃了一顿饱饭就走了。村民说是一对衣着华丽可显得挺狼狈的美貌俊美年轻夫妻,应该是缙王没错。”
“还有,尾城马场的确有个孙矮子,在缙王他们去之前就染了瘟病,当天就要扑杀缙王,结果是被缙王手下的人给杀了,那孙矮子以前是——”
“是什么?”澜帝黑着脸。“是太子手下的人。”
啪地一声。
澜帝狠狠地砸了一个墨砚。
“好!好得很!”澜帝大怒,“传朕旨意,太子涉嫌私造铸兵坊,有篡位之心,暂时打入天牢,交由大理寺,都察院,刑部三司会审!”
“皇上!”窕公公惊得猛地叫了一声。
皇城霎时风云变幻。
莲王府里却比任何地方都平静。
翟鸶钰洗漱过后,看着满月抱过来的珠宝盒,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了自己一直藏着的那支空心发簪,插到了鬓间。
“我先去看看义父,回来再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