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不免也有点儿心悲怆,看向了南宫策,“王爷,您昨晚让老朽把制出来的龙涎液全交给您,是不是为了今天备着的?那龙涎液可给王妃喂下去了?”
南宫策:你在说什么鬼?此事本王还没有告诉王妃。
他看了一眼沉静躺在床上的翟鸶钰,这是一路都这样晕睡着,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
“你过来给王妃诊治。”他让开了床边的位置。
一听到又要给王妃诊脉了,陶大夫的手就开始颤抖。
“老朽。。。。”
“王妃真的敲响了六声钟。”南宫策打断了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真的敲了六声钟。陶大夫眉头跳了跳,就他这两天听到的关于一声钟的传说,那王妃这是真的不要命了啊。
估计脉象会变化了吧?
陶大夫赶紧就过来帮翟鸶钰诊脉了。
结果,他一摸到翟鸶钰那似有若无的虚弱得要命的脉象,嘴角就狠狠地一抽。这一次他有心理准备了,所以好歹并没有摔坐在地上。但是,他的手也在颤抖。
一时间,陶大夫有些悲愤,想要仰天痛哭。
王妃一定是上天派来治他的吧?为什么?
“陶大夫,怎么样?”南宫策问道。事实上一看到陶大夫这神情,南宫策就觉得心里有谱了。
他也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看着翟鸶钰,觉得无奈极了。
再一想到她刚才敲了六声钟之后还有点儿跃跃欲试要再继续敲下去的神情,南宫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他突然觉得,以前他预计中的,以后人生中的波澜壮阔,可能还是想得太少了些。
翟鸶钰原来还有这样的恶劣因子,想要打别人的脸时就肆意妄为,可没有想过要收敛一点的。
他现在都有点儿怀疑,若是他当时没有阻止她,她会不会一连串地“当当当当”不断地敲下去。
而且,很有可能真的能够敲得响。
他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这一个王妃,真的就是个异端。
“王爷,”陶大夫叹了口气,认命地道,“王妃还是一样的脉象,老朽实在是医术不精,诊不出来啊。”
所以,王妃这到底是有事还是无事?
南宫策觉得应该也是这样了,他挥了挥手,“罢了,你下去吧,让厨房这两天多炖些参汤鸡汤,多做些王妃喜欢吃的。”
反正,补就对了。
陶大夫应了一声,退了出去,抹了一下额头的汗。
南宫策让满月下去备热水,把房门关上,走回床边,在床沿坐了下来,握住了翟鸶钰的手晃了晃。
“鸶鸶,醒着吗?鸶鸶?”
翟鸶钰刷地就睁开了眼睛。
南宫策都被她这么干脆利落的睁眼给震了一下,一时间默了。
翟鸶钰躺在床上也没有起来,表示自己还是弱弱地,“陶大夫走了?”
“显而易见。”
“唉,陶大夫还是需要在医术上再刻苦钻研一番。”翟鸶钰说道。
南宫策:“陶大夫听到这句话可能会哭。”
“心理这么脆弱的吗?”
南宫策简直是想扶额。
他伸手摸向她的脸庞,叹了口气,“所以,你到底有没有事?”
翟鸶钰眨了眨眼,很是无辜,眼神还带着点儿控诉,“都敲了六声钟了,你说我有没有事?不过,南宫策你偏心啊,你说,你把龙涎液给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