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她糊涂了。
这是要把标书交给恒远的意思吗?
可刚才在亭子里明明跟许婉玲说不用的。
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她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乌黑的美眸转动了一圈。
无论如何,今天得把消息弄确切了,也好通知姐姐做准备,免得被王燕妮打个措手不及。
“刚才我路过花园里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你和许婉玲的话......”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就听不到了。偷听不是件光彩的事,可是为了姐,她不得不坦白,如果他只是唬弄她,此刻就要露出痕迹了。
陆晧言弹了下她的额头,仿佛是在惩罚她:“就为这个,就跑到湖边大哭了?”
她垂下了眸子,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了一道阴郁的影。
不止为这个,更为自己的悲催处境。
他不在乎她的死活,她连当替代品就当得可有可无,一点剩余价值都没有。
见她不说话,他低低的叹了口气,把她拥进了怀里:“小傻瓜,有些时候,亲耳听到的,和亲眼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必须要靠脑子辨别才行。”
“难道眼睛和耳朵会说谎吗?”她撅了下嘴。
“你的眼睛和耳朵不会,但别人的嘴巴会。”陆晧言抚了抚她的头,这颗迷糊脑袋时常短路,能不能正常的发挥作用,还是个很让人担心的问题。
比如今天,很明显就处于短路状态。
羽安夏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脑子里像在搅浆糊,越来越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