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看着长长铺开的一大截楼梯,看得眼晕,“这么长的楼梯,我们要走上去吗?”
“我以为你想和我们散步着爬上去。”
“这是散步吗?是马拉松吧?”关妤震惊,到底是什么给他的错觉,“我们爬上去人家都散场了。”
“或许,”顾特助侧身给他们让了个位置,“我们可以坐电梯呢?”
刚才他差点心都死了。
还好夫人也是个懒鬼。
——
他们一直上了十五楼,映入眼帘的就是金碧辉煌的大厅,肉眼所及之处全是琳琅满目的酒墙,自助小食,蛋糕以及捧着餐盘的侍者。
宴客们西装革履,礼服加深,脸上带着应酬的得体笑容。
关妤看看自己身上的吊带短裤,再看季锦洲的少年感运动套装,觉得自己和他像是误闯入人类社会的野人:“你不是说家宴吗?”
“是家宴啊,只是对外的家宴。”
“我们穿成这样......?”她迟疑,枪口对上了顾特助,“你这个心机狗,自己穿西装不叫上我们是吧?”
顾特助郑重地捋了捋自己板正的西装外套,“穿个老头衫你们又不高兴,指不定还嫌我丢人。”
季锦洲抬手把两人隔开,“行了,你们两个凑在一起又开始吵,顾特助,你去找我父亲过来,说我找他。”
“季总真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顾特助哀怨准备离开。
关妤毫不示弱,“什么不见旧人哭啊,似乎多了‘不’和‘旧’吧?”
见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