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中午才起来。
牢蕊打了几个电话没听到。
看到来电,唐曼也是紧张了。
回去过,牢蕊就把唐曼给骂了,让她马上滚过去。
唐曼开车过去,进牢蕊的办公室。
“师父,出了什么事情?”唐曼一头的汗。
“你是副局长,级别比我大,你就可以说不来就不来了呗?确实也是,您是副局长,我和一个小小的场长,才科级的级别,噢,我忘记了自己是谁了……”牢蕊说着。
这比骂唐曼还难受。
确实是,这段时间唐曼有的时候早晨不愿意来,就没来。
“师父,我错了。”
“去会议室。”
唐曼跟着,一声不敢坑。
会议室竟然坐着省火葬场场长廖奇,还那个上海的化妆师。
牢蕊坐下了,唐曼看牢蕊,牢蕊说坐下,她才坐下。
“牢场长,您的规矩挺严呀!”廖奇说。
“林男要在我们场子指导两个月,唐副局长,您有什么意见?”牢蕊问。
唐曼看牢蕊。
“你别看我。”牢蕊说。
“欢迎。”唐曼说。
“我就说,唐副局长不会那么小气的,是不是牢场长?”廖奇说。
唐曼觉得自己说错话了,牢蕊肯定是不想让这个上海的化妆师林男有这儿指导什么。
“我不是来指导什么的,我是来学习的。”林男依然是架着。
“欢迎。”唐曼说。
“那就这样,你们聊着,可把这位贵客安排好,宾馆五星级的,一天三顿饭,每顿二百块钱的标准。”廖奇说。
“我们小城市,没有五得级宾馆,再者说,我们没有这种安排的资金。”牢蕊说。
廖奇说:“牢场长,您这就不大方了。”
“老廖,你以为你是谁?我们的主管?上级领导?别说我不给你脸,愿意在这儿呆着,就呆着,不愿意就滚。”牢蕊终于是炸了,起身走了。
唐曼想笑,上次的事情,已经让唐曼很不舒服了。
这个老廖恐怕和这个上海的化妆师林男的关系不一般,不然也不会这么不顾及自己的身份。
“唐副局长,您说怎么安排林老师。”老廖冲着自己来了。
“我们场子什么都不管,如果需要帮忙租房子什么的,我可以让办公室主任帮忙。”唐曼说。老廖要说什么,林男说:“不用,我自己找地方住。”
“那好,随时欢迎上班,我还有工作。”唐曼起身出来,去了化妆间。
看了一会儿董礼化妆,就出来了。
回办公室,唐曼就琢磨着,林男来这儿,什么目的?
指导?这个不太可能。
叶军拎着水果,还有一抱子花儿进来了。
“叶师傅。”唐曼看着。
“是我。”叶军把水果放下,把花儿摆上。
“这花……”唐曼问。
“别多想,女孩子的办公室不摆点花儿,有点不太对。”叶军坐下了。
“叶师傅,有事吧?”唐曼问。
“嗯,来请教,我的介妆一直就是不对,想请您到我的工作室去看看,我化了两套介妆,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问题,看着就扎。”叶军说。
叶军似乎就完全恢复了正常一样,有可能是离开火葬场,一下就放松了,把化妆当成了一种爱好。
“嗯,别说请教,共同研究。”唐曼说。
“您是教授,确实是需要请教,一是您的丧妆,二是您的鬼13妆,就官妆也是一流的。”叶军说。
“你少拍我,丧妆我只会华妆,棺妆是能化,但是出过事,这个坎我一直过不去,鬼13妆,我根本就是一个理论上的,官妆我也比不过您。”唐曼说。
“得,我们两个别互相的吹捧了,我都觉得想吐。”叶军大笑起来。
唐曼第一次看到叶军这样开心的笑。
没有想到,林男进来了,叶军看到林男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