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两个人,一个年经得有六十多岁了,一个三十多岁。
第五竹孙给介绍,说是一句画家,另一个是这个画家工作室的工作人员。
看画儿,这老头看了足有十分钟,然后坐到沙发上,喝茶。
“这画的作者,没有名气,还有这画的技法也一般……”老头说着。
唐曼听着,反正都是毛病。
老头说完了,第五竹孙说:“三十万。”唐曼一愣,说好二十,这又变成了三十万。
“开玩笑。”这老头说。
“我不跟你废话,买就把上转钱,不买,马上走人。”第五竹孙说。
“老第,你这就不讲究了,我们也不是合作一回了,十五万。”老头说。
“去去去。”第五竹孙站起来,拉起老头往外推。
“别,二十。”老头说。
“别磨叽了。”第五竹孙接着推。
“二十五万,最多了。”老头说。
第五竹孙想了一下说:“唐老师,二十五行不?”
“嗯,是你朋友,那就行吧。”唐曼配合着。
“转账。”第五竹孙说。转账,画儿拿走了。
“我感觉有点坑人。”唐曼说。
“坑人?那老家伙进来就挑毛病,我就知道,是看上了,挑得毛病越多,他是越想卖,压价。”第五竹孙说。
“这画值二十五万?”唐曼都质疑。
“我先说一下,扶余族人的这种颜料,是有钱也买不到的,我找的买画人,不是我们所说的那种画家,他们也是画家,他们所画的东西是不同的,他们画壁画,器物上画画,或者说是墓画儿,这些人叫丧画家,他们很牛的,看不起那些普通的画家的,他们的技法是非常高明的,你的画儿,这老头子能看上,除了是颜料的关系外,就是技术,他把你的技术就得那么不堪,就是想压价。”第五竹孙说。
“那他是看出来了,我用的是技法了?”唐曼问。“他也是丧画人,但是他们自己说叫画丧,从来不叫自己是丧画人,丧画人是外面人叫的,他们对这个有研究,唐主,任意,康一,还有不少都是画丧的,你的技术我是不懂,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老头子是认了你的技术,回去恐怕是要研究的。”第五竹孙是一点机会也不放过。
“真是没有想到。”唐曼也挺吃惊的。
唐人竟然是画丧人。
这画这么值钱吗?唐曼都是质疑的。
唐曼要给第五竹孙钱。
“我说要百分之十,是和你开玩笑的,这样,你请我喝酒。”第五竹孙说。
“不好吧?”唐曼说。
“你给我,我也不能要。”第五竹孙说。
中午出去吃饭,唐曼也知道了,那个买画的人叫梅瘦。就在凌风大厦,有一间工作室。
唐曼想认识一下这个人。
吃过饭,唐曼回凌风大厦,十六楼,一六零三。
唐曼敲门,是那个工作人员给开的门。
“我找梅老师。”唐曼说。
“请进。”
进去,这房间不小,一百多平,分成了两个房间,外面是工作人员的,有十多名工作人员,里间就是梅瘦的办公室,加上住的地方。
“哟,唐小姐。”梅瘦很客气,让工作人员给泡上茶。
工作人员泡上茶后,出去,把门关上了。
“梅老师,打扰了。”唐曼说。
“不打扰,我也正想拜访您去,我也刚了解到您的情况,才知道您姓唐。”梅瘦也挺直接的。
“嗯,就我的画,那个价格您认买?”唐曼问。
“颜料这个我不说了,你也懂的,我当时看到你的画儿,我是非常的吃惊的,那技法有唐人的,有任意的,竟然还有康一的,还有一些,我说不出来,我在研究,这画我不会再卖出去的。”梅瘦说。
唐曼也没有想到,她能综合了这些技法。
梅瘦说完,站起来,到柜子那儿,打开柜门儿,拿出三幅画儿来,都套着套子的,看来是很珍贵的画儿了,是梅瘦自己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