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中午,唐曼起身说:“下班了,下午休息。”
唐曼起身走,吃过饭休息。唐曼起来化网。
可是怎么化都不成,心竟然烦躁起来了,从来没有这么躁动过,竟然把义头颅摔倒了地上。
这种反应,是不正常的。
唐曼冷静下来,知道这里面出了问题,这化网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天黑下来,唐曼走街。
所有一切似乎都停滞不前了,化网不成,实妆难妆。
唐曼真的不敢走了,越是妆精,越是害怕,就像老司机一样,车开得越久,越是害怕,因为知道了凶险。
唐曼走累了,坐在台阶上,抽烟。
唐曼此刻也是犹豫的,妆要不要再走下去。
像自己师父一样吗?孤老终死?
自己不可能是逾越过五弊的那个大妆师的。唐曼自己心里很清楚。
董礼打来电话,声音不对,让唐曼到院里来,有门口有人接她。
董礼说完就挂了电话,唐曼都懵了,接?自己也不是外人,对学院也算是熟悉了的,接什么?
唐曼知道,这事儿不对。
唐曼匆匆的过去,是董礼的助手,唐曼跟着走。
学院西面,西北角,过了花园,一个小湖,往里面走,很小的一条小路,石头铺成的,唐曼来过这儿坐过,根本就知道还有一条小路,很隐蔽的。
走到尽头,就是门,推开,董礼的助手说:“您进。”
唐曼进去,助手把门关上了。
一间小房子,亮着灯。这是花园,假山,瘦石,唐曼过去,门开了,董礼晃着出来的。
唐曼一愣,跑过去,扶住了。
“怎么了?”唐曼问。
“师父,扶我出去。”董礼说。
唐曼就知道,董礼应该上妆出了问题了。
唐曼把董礼弄回了别墅,问:“怎么回事?”
“吃妆了。”董礼说。
唐曼一惊,吃妆吞阳,妆师阳气失半,虽然不死,但是养阳气,需要半年的时间,人无力,冒虚汗,这个没有任何的办法去补救,只能是养。
“我一直没停过妆。”唐曼说。
“我放弃不了妆。”董礼闭上了眼睛。
“我不多问了,你是回去养着,还是在我这儿?”唐曼问。
“我有丈夫,自然回去养了。”董礼闭上眼睛。
“你的那个地方是私妆室吧?”唐曼问。
“对,我是副院长,还有这个权力,不过从今天开始,我就不是了。”董礼说。
唐曼明白,董礼不想当这个副院长,恐怕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唐曼给唐人打了电话,把情况说了。
唐人一个多小时不过来了,开着车,看到董礼样子,唐人心疼的样子,唐曼就放心了,坐在沙发上没动。
唐人把董礼带回去了。
唐曼坐在沙发上抽烟,把灯关了。
她在想着,那个地方,是私妆室,恐怕董礼当了副院长,就弄到了这个地方。董礼重妆,一直就是想在妆上面有点建树,可是董礼的妆,总是神出魂游,就是进不去,这是董礼的心性有关系。
电话响了,把唐曼吓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