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曼中午去了染东那儿。
染东在道边等着,怕唐曼找不到。
“我请染老师吃饭。”唐曼说。
“好,走。”染东进了胡同,胡同太难走了,雪后的胡同,很滑,唐曼不时的滑一下。
染东说:“我喜欢这样的生活,接地气儿。”
染东大笑着往前走。
胡同一户人家,推门进去,就是一家小店。
“这里都是家庭小店,祖宗的手艺,不是太干净,但是味儿很正。”染东说完,就大声嚎声的叫人。一个人出来了。
“哟,染大哥,有一段日子没来了,到后院。”一个四十多岁的人说。
“是呀,有一段日子没来了。”染东往后面走,从房山边上走过去的,后面又是院子,看着门儿不大,里面到是挺大的。
进屋坐着,炕很热乎,炕桌,不是太干净,但是很温暖。
“染大哥坐着,我去弄菜。”这个人出去了。
“这儿不点菜吗?”唐曼问。
“不点,老板高兴做什么,就吃什么,而且如果遇到他今天不高兴,就什么也不做。”染东说。
“那这儿的人活得都挺随性的。”唐曼说。
“是,这儿的生活更真实。”染东说。菜上来了,三个炒菜,一个炖菜,唐曼看着,没看出来什么名堂来,菜都黑乎乎的,唐曼锁眉头,这也太没有品相了,更别说色彩了。
“吃吧。”
倒上酒,这酒是真冲,唐曼弄了一口,直锁眉头。
“烈酒当歌,人生几何,哈哈哈……”染东大笑起来。
唐曼挟菜,吃了一小口,味道竟然是奇香。
“哟,果然染老师说得没错,好菜。”唐曼说,但是没吃出来是什么。
“这是什么菜?”唐曼问。
“吃吧,别多问,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菜。”染东又大笑起来。
染东是不可能不知道是什么菜的,但是没说。一杯酒下肚,染东说:“丫头,有事就说吧。”
“我一定要有事来吗?”唐曼说。
“当然了,这地方,你没事是不会来的。”染东说。
唐曼心想,如果没事,唐曼真的不会来的,上次来,就让唐曼感觉到十分的不舒服。
“说吧。”
唐曼说:“春夏秋冬四妆四人,我现我见到了春夏了,我想找冬。”
“冬呀,他奶奶的猴,我也有两年没见到这丫头了。”染东给唐曼过话了,竟然是一个丫头,能叫丫头,估计年纪和唐曼也差不多,二十多岁。
“是不是很难找呢?”唐曼问。
“你的事儿郑小希跟我说过了,我不能见周洁的,永远不可以,本意呢,周洁是想养人,郑小希不太同意,说有危险,我呢,养人,拆黑都可以,我生活在这儿,活得就是一个随意。”染东说。
“染大哥,不养人也正常,我和你们刚认识,不能把命押在我这儿,拆黑会不会互相伤害呢?”唐曼问。
“这个说法很多,拆黑如果拆不了,就是斥妆,你所学的妆全部消失,这个我也是听我师父说的,怎么消失,我也想不明白,甚至有的时候我都不相信,拆黑失败了,以前学过的妆怎么就消失了?这是其一,其二,我们四妆不能放水,要护妆,不让你拆开,如果你拆妆真的成了,我们就成了明妆,也解救了我们,我们就不用守着那些规矩了,但是我们必须要尽全力护妆。”染东说。
“染大哥,其实我已经决定不拆黑,也不学这四妆,可是出现了一件事情,我不得不拆……”唐曼说。染东听完,举着酒杯的手,就悬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