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头得九十来岁了,精神头不错。
进去,六先生在喝茶。用的是清代的茶具,极为讲究。
“打扰六先生了。”
“没关系,我一个人天天呆着,没有意思,来一个人,还有点生气。”六先生到是平易近人。
喝茶,唐曼说了发生的事情。
“走阴问事,这个我有二十年不做了。”六先生这就是拒绝。
“六先生,能否指点一二?”
“六十多年的积念之尸,不好弄呀!就是走阴问事,六十多年了,也不难。”六先生说。
看来是没有其它的办法。
“辛苦您了,我就不多打扰了。”唐曼说。
“坐,不着急。”六先生说。
唐曼坐下了。
“我可以走阴,但是我需要一个人配合我。”六先生说。
“谁?”
“丁河水。”六先生说。
又是丁河水,其实,唐曼找六先生来,看到六先生的年纪,也是犹豫了半天,这是害人呀!不让师哥丁河水冒这个风险,让别人来冒这个风险,这就不对了。
唐曼也是纠结的。
“我知道,这事风险很大,有没有风险小的办法呢?”唐曼问。
“和我丁河水过阴问事,我指路,带线,他走路问事,这样安全性很高,但是需要一些时间,过阴不过三,三天最大期限,如果问不到事儿,就不能再过阴问此事,这就成了死结。”六先生说。
“我再考虑一下,其实,我来,问您,也是犹豫的,这危险太大了,您就是同意了,我也不一定让您去的。”唐曼说。
“到九十多岁了,再走一回阴,也算是积德了。”六先生说。
“那我和丁河水商量一下,看看行不。”
唐曼从六先生那儿出来,给丁河水打电话,去小街的酒馆。
丁河水来了,坐下就问:“你找六先生去了?”
唐曼点头。
“六先生九十多岁了,你真不应该麻烦他的,我可以做的事情,是有风险,但是并不是很大。”丁河水说。
“师父,六先生说,他和你一起走阴,他指路,带线,你走路问事。”唐曼说。
丁河水沉默了半天说:“如果是这样,就叫十三跟着。”丁河水一听愣了一下。
“六先生走阴,要有一个保障,如果我自己进去,就不扯上其它的人。”丁河水说。
“十三起到什么作用?”
“走阴问事,阳问阴事,就事情的发展而言,这个男人死了,并没有得到一个人平,就积了念,这也是一种宿命,非得要这样做,就会有阴者找事,十三就是摆平这事儿的。”
“那相对来说,就安全多了?”
“是这样。”丁河水说。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休息,起来后,给十三打了电话。
十三已经从灵阁下来了,把事情处理完了。
唐曼说这件事,十三听完说:“那到是高兴的事情,有涉劫人,还有走阴人六先生。”
“有危险,我是真不想张这个嘴。”“事情到这儿了,谁有办法,也不会张嘴求人的。”
唐曼和十三约好,明天晚上,到古楼,商量这件事情。
唐曼回场子,又去停尸间看了,没有事情。
她是太担心了。
回办公室,唐曼写了费用的单子,给邻市的场长发过去。
唐曼要了十万。
那边场长半个小时才回信儿,说就五万,没有那么多。
“你知道这事有多难办法?找到死者,花费也不少,而且要处理后面的事情,这个死者你们也应该是清楚的,要不我送回去,唐局长说找到死者,并没有让我来处理。”唐曼说。
“唐场长,您别,千万别,十万块钱,我需要和班子成员商量,还有打报告到市里,这个不容易,我只有五万的权限。”
“你看着办,我等着,明天五点前。”唐曼挂了电话。
下班,唐曼和衣小蕊回家,吃过饭,衣小蕊就看妆,唐曼坐在那儿喝茶,没有心思干其它的,这一个尸体把唐曼折磨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