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弄菜回来,摆上,丁河水的脸色很难看,看来他们谈得非常不痛快。
喝酒,老头八十多了,还挺能喝的,活到一百岁肯定是没问题。“这件事,是我一生做得最错误的事情。”午人说。
丁河水和唐曼都没有说话。
喝酒。
“我们午人确实是有规矩,做死灾,从来不问所做人的姓名,也不知道是谁,也没人能找到我们,但是你们找到了,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所做死灾人。”
听这个午人话的意思,是有另外的意思了。
“请您怎么称呼您?”唐曼问。
这个午人竟然一下就怒了。
“你想干什么?”声音很大。
“对不起,她不知道规矩。”丁河水说。
唐曼不知道午人的规矩。
午人的姓名是绝对不能问的,因为他们做的是死灾,就是作孽,死后怕人挖了墓,把尸骨挖出来,所以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姓什么,叫什么。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规矩。”唐曼说。
午人平静下来了。
“也无所谓了,到这个地步了,唐曼,清主,副团长,拯救了鬼市的百姓,还要救灵和魂,这是伟大的,我真不知道是给她做的死灾,也许这一生,我害了太多无辜的人。”
丁河水和唐曼不说话,喝酒。
“我在鬼市做死灾,在外面,这是第一次,在鬼市的时候,团长从来都是告诉我,那是应该死的人,不用纠结,我是一直相信团长的,现在细想,肯定会有冤死的人。”
“您也不用想那么多,那个时候,你也没办法,你不做也不成。”丁河水说。
“是呀!”这午人把酒干了,又倒上。
“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你。”唐曼说。“知道你善良,我害谁也不能害你。”
“可是这是死灾,死口,无解的。”唐曼说。
“嗯,也不能这样讲,明天半夜你们过来,找西街鬼市的串子过来,拿一个麻袋,记住了,半夜十二点,其它的事情,我会写下来,放到左面的口袋里。”午人说。
“您这是……”
“别多问,这是唯一的办法。”午人说。
“那谢谢您。”唐曼说。
“不必,希望你努力,让鬼市的百姓幸福,让那些灵和魂得到解脱。”
“我会努力的。”
吃过饭,从阴街出来。
“师哥,这事我感觉怪怪的。”
“不用多想,明天半夜我们来,我去接你。”
唐曼和丁河水离开西街鬼市后,回宅子。
唐曼休息。
第二天起来,唐曼坐在书房,看书,喝茶,她有点心神不定的,晚上的事情,让她不安,别把丁河水扯进去。
唐曼中午去老恩那儿,在应氏带了四个菜,那天老恩说,很久没吃应氏的菜了。
唐曼到古玩城,老恩在和一个人聊一个盘子。
唐曼把菜摆上,把酒倒上,坐在一边,点上烟,看着。
这个人半天才买下走了。
“一个老客,人到是不错,就是磨叽点。”
“喝酒。”
喝酒。“谢谢你,我都说过几天的话了,你还记得,把应氏的菜给我弄来了。”
“那陆六七……”
“太刻板,说外面的菜不干,不让我吃,读书读傻了,不然也不会跟我。”老恩大笑起来。
喝酒,唐曼说事情,说完,老恩愣住了,看着唐曼,那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