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川不解:“他为什么要彻底放弃自己男人的身份呢?”
我解释道:“在主流思想的教育里面,男性要懂得谦让女性,要懂得尊重女性,因为男性天生的生理结构导致男性的力量会比女性强,如果男性去欺负女性,那就是恃强凌弱,会被人耻笑,所以在这个社会上,绝大多数男性是尊重女性的。”
“但是王宇就想不通了,他身为一个男人,只是因为长得偏女性,为什么就会被人欺负,为什么会被自己的爸爸当成耻辱,如果他本来就是女性,是不是就不用被欺负了?”
“于是他被逼得成为了异装癖,其实这只是他的一种向往,他向往自己是一个女人,而不是一个男人。”
“所以你们觉得,王宇是一个精神病吗?”
夏萌叹了口气:“其实也是个可怜人,被人欺负,也不被人理解。”
大川:“怪惨的……他昨天还死了。”
黄枭反驳道:“我觉得这些都只是你自己的主观推测,没有客观事实证明你的推测是对的。”
我严肃起来:“首先,要接近事实真相是必须要进行大胆的推测,然后再去寻找客观事实来佐证或者驳斥之前的猜测,接着又重新调整思路,这是必不可少的过程。”
“而且推测是有可能发生错误的,如果不发生错误,那我们就是福尔摩斯了,直接就能知道真相。”
“其次,我不觉得我的推测有误,我觉得这三个病患,起码这三个人,他们只是有心理问题,却被上升到了精神问题,成为了所有人眼里的精神病,被强制送到精神病院来。”
“如果我们不站在他们的角度去考虑问题,那在我们眼里,他们就是精神病,我们也带有偏见,这岂不是更加偏离真相。”
段天点了点头:“我觉得也有点道理……”
黄枭不可思议地瞪了段天一眼,接着就跟我杠上了:“不是我故意抬杠,就算你的推测没问题,事实也如你所说,可是我们要解决的问题,是鬼制造出来的。”
“我们就算把这三个被附身的病患了解得再详细,又有什么用呢?”
“这不是在浪费时间吗?”
一般这种时候,我还是不会正面回答,我不喜欢跟别人自证我自己。
我直接问夏萌昨天一个人待在医院有没有什么收获。
夏萌说:“我发现轻症区里的病人,不是所有的病人都是轻症,有些病人被捆在了床上,而且轻症区本身就有那种……要把人捆在床上的那种床,然后我问轻症区的医生,医生说不是他们负责的病人,他们也不清楚。”
“然后我就去问那个庞院长,庞院长跟我说是重症区的床位和房间不够了,所以轻症区的有些病房就腾出来临时过渡一下重症区的病人。”
段天摸着下巴想了想,疑惑道:“有什么问题吗,过渡一下很正常吧。”
夏萌严肃起来:“问题就出在,庞院长在说谎,重症区并没有住满,而且应该还有很多空余的病房。”
这话一出,我们全都望着夏萌。
我连忙问段天:“你们昨天去重症区那边贴符,难道没注意那些病房有没有住满吗?”
段天有些尴尬:“昨天我们是去贴符的,也没注意这个,而且……重症区那边的病房,每个病房的门都是铁门,不注意看也看不到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接着我问夏萌:“那你是怎么确定重症区没有住满的,你挨个看过?”
夏萌摇头:“重症区不能随便进去,我也不可能挨个去看,是昨天重症区出事的时候,我看了一下那一层楼大概有多少个房间,估算了一下整栋楼大概有多少个病房。”
“然后晚上饭点的时候,食堂的人来给病人送盒饭,他们只负责给病人送饭,医院的员工是自己去食堂吃饭,我注意到那些盒饭的数量,比重症区病房的数量,起码要少三分之一,也就是重症区的病房,至少有三分之一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