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来到轻症区五楼。
当时我在厕所遇见那个老头儿就是在五楼厕所。
我也知道他在哪个病房,但我没直接去找他,而是先去了一趟医生的办公室。
我找到这老头儿的主治医生,向他询问那个老头儿的病情。
“您……好像是我们庞院长请来的先生吧?”
医生有些警惕地打量着我:“您打听那个老人家,有什么事吗?”
我们这个地方,只要是搞玄学的都被称为先生,有些地区是叫大仙或者阴阳先生。
看这医生这么警惕,我小声跟他说道:“我们怀疑你们医院,是有谁在故意打击报复,为了你们医院不再出事,我们肯定得调查仔细点,那老头儿昨天跟我说过话。”
医生问道:“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他是一只鸡……”
医生闻言,顿时笑了起来:“是这样,这老人家患的是幻想症,他一直幻想他自己是一只鸡,而且他这幻想症还挺严重,在我们这儿治了一个月,暂时还没什么好转的迹象。”
我问:“他一个月前来的?”
医生点点头:“对,他应该没啥问题,因为他见人就说自己是一只鸡。”
“那打扰了。”
我起身就要走。
这医生突然拉着我,小声问道:“先生,您能给我一张符吗,我买也行,主要我们在这里上着班,感到很害怕,尤其是晚上。”
我坐了回来,问道:“昨天晚上出了什么事吗?”
这医生东张西望不敢说,可能是怕别的医生进来。
我直接去把门关了,让他说。
“昨晚上刘医生值夜班的时候,去病房查房,然后有个病房来了两个新病患,他觉得很奇怪,因为交班的时候,我没给他说过接收了新病人。”
“他以为是我忘了给他说,就回办公室查看了一下我白天的工作日志,结果还是没看到那两个病患的资料,然后他就给我打了个电话,正好我那个时候已经回家了,在家里洗澡,就没接到电话,然后他就又去了病房一趟。”
说到儿,这医生脸都白了两分,咽了口唾沫:“结果……那病房是空的,没看到那两个病患,但是床上的被子又确实被掀开过。”
我听得有些紧张,下意识想去摸烟,突然想起这是医院。
我问道:“他有看过监控吗?”
“看了,肯定看了,走廊的监控就显示了他从病房出来,一直没显示那两个病人从病房里面出来……”
“那两个病人是男是女?”
“女的,很年轻……”
“这个事情除了那个刘医生,还有谁知道?”
“就我,还有昨天夜班的护士,以及庞院长。”
这医生说完,又补充道:“庞院长不让我们在医院说这事,因为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医院里面人心惶惶,都有人辞职了,他怕说出来又引起恐慌。”
难怪这医生刚才想说又不敢说。
我问他那个病房是几号病房。
“41—43,就我们这层楼。”
“好,我知道了。”
我一时也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便敷衍他:“我现在给你符也没用,主要医院里面我们已经贴了很多符,所以昨晚那个刘医生只是看到,但没有出事。”
“别担心,我们会尽快处理好。”
说完,我看了一眼他的胸牌。
“张福来张医生是吧,你留个我电话,有事给我打电话就行了。”
从办公室出来,我直接去了一趟昨晚事发的那间病房,我记得这层楼的符是大川贴的。
我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大川贴的符,于是我打了个电话跟大川确认。
大川说,他贴在其中一个床头柜的背面。
接着我把三个床头柜都搬开看了一遍,还是没看到他贴的符。
很显然,符已经被人撕了。
还真有人这么干!
这人是真狠啊,我们昨天才贴的符,他昨天就撕了。
还好我有备用的符,又贴了一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