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爷的失踪,就好比我们这边丢了张万年一样。
我接到赵三元的电话时,当即就变了脸色。
“你们在搞什么!怎么把自己老大都给搞丢了!”
这鸡爷是个高深莫测的人,之前他受过一次伤,因为奸细引路,行刑官趁着鸡爷入睡偷袭他,可即便是这种情况,行刑官也没能除掉鸡爷,甚至没让鸡爷重伤,可见鸡爷的本事绝对不一般。
所以这么厉害的人,他要是无端失踪,那想必是遭遇了不测啊!
“前两天我们在追查那两枚铜圆的下落,因为实在是没钱了,我们手上的钱支撑不了太久,只有找到这两枚铜圆,才能解决资金的问题。”
赵三元着急忙慌地叙述着情况:“然后鸡爷把我们都派了出去,他自己也去附近的区县接活儿,帮人看风水算命。”
“他去的时候只带了一个人同行,两个人想省点钱,晚上就住的便宜宾馆,住同一间房,结果早上醒过来,另一个人就没见到鸡爷,打电话也关机,我们所有人现在都联系不上鸡爷,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
“还有,宾馆的监控被人毁坏,还不了原,连电脑硬盘都被人拔了,那个前台小妹妹从凌晨十二点一直睡到了早上七点,她期间竟然也没听见任何声音。”
听完赵三元的叙述,我连忙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信息。
我问他:“你们是怎么得知有那两枚铜圆的?”
赵三元说:“我们有情报网,是我们整个组织打造起来的庞大情报网,但我们只能使用当地的情报网,就是我们有需要的时候,跟当地情报网的人联络,让他们帮我们打探消息。”
“如果是其他地区的情报网,我们则没有权限使用,只能由老大联络其他地区的老大,让他们帮忙联络情报网的人查探消息。但是我们整个的情报网,如果拦截到什么消息,这个消息的事发地是在哪儿,他们会把消息传递到相应的地区,让那个地区的人去办相关的事。”
“铜圆的消息就是情报网那边下发给的我们,因为王丽生前藏在兰江市,他们判断王丽肯定不会把这两枚铜圆藏太远,她在避过了风头之后,就会去取走这两枚铜圆,然后远走高飞。”
再次听完赵三元的叙述,我又问:“那铜圆的进展怎么样了?”
赵三元说:“过程还算顺利,我感觉应该快找到了,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鸡爷不见了!”
我没接他的话,继续问他:“从你们开始找铜圆,到现在,过了几天?”
赵三元脱口而出:“五六天的样子。”
我叹道:“五六天的样子,竟然这么顺利,竟然这么快就要找到了,你们就没怀疑过为什么会这么顺利吗?”
赵三元愣了半天,许久没说话。
“你是说,这消息是行刑官故意放出来的!?”
“不然呢?”
我说道:“你们刚被鸡爷派出去寻找铜圆,他紧接着就出事,这不是很明显吗?”
“行刑官肯定是想擒贼先擒王,他之前以为张万年是我们这边的老大,所以先让张万年重伤,张万年重伤之后,我们不仅毫无进展,还搞得很狼狈。于是他故技重施,抛出纪方刚这个假行刑官引你们上钩,准备借刀杀人让管理会来捉你们,只是这次他失败了。”
“之后你们肃清了内部,他没有了卧底,只能用铜圆的消息来引诱你们,先使出调虎离山计,再去擒王。”
赵三元:“我们平时出行是很谨慎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鸡爷更是谨慎,如果有人跟踪他,他不可能察觉不出来,行刑官怎么知道他住哪家宾馆?”
我叹道:“你们既然上了钩,信了铜圆的消息,人家就知道你们缺钱,缺到要在这个时候去寻找铜圆,既然缺钱,鸡爷一个老头儿不可能去住酒店,他只会住宾馆,廉价的宾馆。”
“一个县城能有多大,他只需要知道鸡爷白天在哪个区域活动,鸡爷晚上肯定会在那片区域的廉价宾馆落脚,然后他再提前安排眼线在宾馆附近盯着就行了,鸡爷只要一进去,眼线就会把他的落脚点汇报给行刑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