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江家,居然会被罗大江吓到,从而要用我的安危来胁迫江雨欣出面,去跟罗大江说好话,让罗大江别再跟江家作对。
这十分地不合理。
毕竟江家连一个小辈的婚礼都要搞这么隆重,这么一个重视面子的家族,他们会跟罗大江服软吗?
我之前以为江家在遭受重创之后,会疯狂报复罗大江还有方定山,从而使方定山又搬出方家,可是现在这局面,让人有些看不懂。
既然看不懂,那就只能换个角度思考问题,江家既然不怕罗大江却要服软,那只能说明他们怕事情闹大,闹到两败俱伤的局面,到时候会有其他的事情被捅出来。
这个事情是什么,我记得赵三元跟我说过,说几大家族都暗中培养了很多人。
这些人在古代就相当于一个家族里的死士,亲兵。
要培养这些人,其实也不犯法。
那这些人有没有杀过人?
这些人有没有持有什么别的非法的东西?
我觉得江家怕的是这个,但我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这些事,还是有别的事,于是我用‘江家的秘密’来代替江家怕被捅出来的事。
结果江秉文心虚了,然后沉默了。
他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才说:“你应该听说过井底之蛙的故事吧,那只青蛙一直待在井底,它以为天空只有井口那么大小,因为它从来没有走出过那个井底。”
“天无穷大,可这只青蛙却敢用自己短浅的见识,去衡量天的大小,它不仅渺小,还十分可笑。”
这话我哪会不理解,他在说我就是那只青蛙,江家就是天。
江秉文借用这个故事,来含蓄反驳我的揣测,顺便鄙视了一下我。
我也知道进退,再说下去只会给他一个灭我口的理由,于是说道:“看来是我可笑了,这辈子没见过什么世面。要不您就直说吧,给我打这通电话,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江秉文说:“乖乖回来,我还能保住你,如果你真的不是杀害江菲的凶手,等真相水落石出的时候,江家自然会还你自由,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我言简意赅:“不回,我要自己还我自己清白。”
江秉文:“那我言尽于此。”
我笑道:“行,再见。”
挂了电话后,有个未接来电,是张万年打来的,只是他打来的时候占线。
于是我给他回了过去,问他有什么事。
他跟我说江菲今天要火化。
我皱起眉头:“今天才第三天吧,又是横死,这么快就要火化?”
张万年说:“年轻人过世,基本不怎么隆重办后事,况且江家刚办完婚礼新娘就死了,江家为了消除影响,只能尽快火化,让人们淡忘这件事。”
今天要火化的是江菲,并不是王子昂,王子昂的尸检刚做完,他的父母因为伤心过度病倒,家里又没什么亲戚,可能会过个两三天再办理后事,进行火化。
我跟张万年说,刚刚江秉文亲自给我打了个电话。
张万年:“他说什么?”
“他在给我施加压力。”
我说道:“能成为江家一家之主的人,没那么简单,我估计他也知道江家内部出了问题,但是他自己不好查,他一查就会有动作,一有动作那个江家的叛徒就会开始收敛,开始演戏,很难揪出来。”
“而且江菲的父母买凶杀我,应该就是江秉文在背后怂恿,只有他的一面之词能决定我是不是凶手,否则江菲的父母还没开始调查,竟然就开始买凶杀我了。”
张万年叹了口气:“资本家的手段真是跟恶狼一样,吃完肉连骨头都不吐,招招把人往绝路上逼。那你觉得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告诉江家有人要偷龙转凤,偷偷运走江菲的尸体?”
我想了想,说还是别告诉。
“别告诉,那江菲就会被人炼成尸鬼,王子昂的尸体是肯定要被人偷走的,到时候就是两只尸鬼,这两只尸鬼受人控制,杀的第一个人就是你。”
我说我知道:“但是你想想,如果你们去告诉江家,说有人要偷江菲的尸体,那江家肯定会全程看守,直至江菲被推进火化炉。于是江家的那个叛徒,真正害死江菲的那个凶手,他就露不出马脚了,甚至可能会消停很长一段时间。”
“那接下来我们就没有线索再往下查,怎么办,我的冤屈就永远洗不清,我只有把这个叛徒找出来,我才有可能在江家那里证明我的清白,我不可能一直这么躲藏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