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他这个杀老婆孩子和自杀的理由,怎么听不像是正常人的思维。
我对老警察说:“我怎么感觉他跟个精神病一样?”
老警察叹道:“搞赌博的人就这样,一点不值得同情,那脑子跟精神病没区别,他妈的害人害己。”
我问他:“那现在怎么处理,直接把尸体送殡仪馆吗?”
老警察说:“现在就差一个流程,他自己把这个凶器也回来了,只要从凶器上比对出他老婆孩子的dna,还有他的指纹,就可以直接结案。”
“你们把尸体送到殡仪馆去,但是要跟殡仪馆提醒一下,先别火化尸体,我们这边比对出结果再通知殡仪馆那边火化。因为他没有家人,他有个宗亲是我们兰江市这边的企业家,叫江秉文,人家说了直接送殡仪馆火化,骨灰随便处理,到时候他叫人去殡仪馆那边结账。”
我多嘴说了一句:“不再仔细查一下吗……自己用口袋把自己搞窒息,这没点极端信仰怕是办不到的。”
老警察搂着我肩膀,压低声音道:“这个案子以我的经验来判断,就是这样,没必要折腾了。现在临近过年,大小案子一堆,我哪有那闲工夫,年底都有考核啊。”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再多问。
现场没什么好处理,就是窒息导致大小便失禁,随便清理一下,消个毒,然后把尸体运去殡仪馆。
在装尸的时候,我抬的是江晓光的头部,我低头就能看到他那张脸。
我注意到他额头上有个针眼,只是现场有警察,我就没多看。
直到把尸袋抬上车之后,夏萌在前面开车,我把黄枭从副驾驶上拉了下来。
来到车厢里面,我关好厢门,将尸袋重新打开。
黄枭吓了一跳,忙提醒道:“没到殡仪馆不能打开尸袋,这是规矩,虽说赌狗不值得同情,你好歹尊重一下死人啊。”
我举起手机照向江晓光的额头上,把黄枭拉了过来:“你看一下,他额头上有个针孔。”
黄枭看了一眼,顿时也皱起眉头:“这应该是几个小时前扎的,他还有嗑药的习惯?”
我有些无语:“谁特么注射违禁品往头上注射,那是往静脉和动脉打。”
黄枭又仔细看了一下,说:“不可能是分魂针吧……”
我问啥是分魂针。
“分魂针是在人活着的时候,可以把三魂七魄完整地取出来,最早是巫医用来治癔症所使用的一种东西。”
黄枭看着我:“后来一些邪术也会用到分魂针,就是用来取三魂七魄,扎的就是额头。”
我看着江晓光的尸体,喃喃道:“一个要准备自杀的人,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在自己额头上扎一针呢,这什么癖好呢……”
“难道是分魂针扎的?”
我问黄枭:“如果是用分魂针扎的,是不是得由另一个人来扎?”
黄枭:“你这不废话吗,三魂七魄一离体,人会短暂陷入痴呆状态,最多维持半个小时左右,就会咽气。”
我沉思许久,总感觉哪里有问题:“人死之后,七魄没有那么快散去……你说他的七魄,会不会已经不在他身体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