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天不亮。
我和夏萌起床后,发现刘婆婆竟然也起了,在厨房给我们烙饼。
她怕我们在山里迷路,万一暂时下不了山,肯定要挨饿。
虽然我们带足了吃的,但婆婆一番好意,哪能拒绝,又带了十几张饼。
临出发的时候,她把家里的砍柴刀也借给了我们,说万一遇到野兽,用来防身。
我不想拒绝老人家,就让夏萌给带上了。
前去跟钟国华他们汇合的路上,我跟夏萌说了一件事,就是那个罗强右腿受伤的事。
“你是说……他进了一趟山,右腿的伤突然没了?”夏萌愕然起来。
我点点头:“他右腿的伤应该是很严重,因为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么重的伤在山里躲了三天,伤势应该加重才对,哪有伤好的道理?”
“还有,我觉得被押下山的这个罗强,根本不像刘婆婆形容的那个老实人罗强,这个罗强戾气太重了,挨饿受冻了三天,下山跟个野兽一样,他好像看谁都想剁了。”
夏萌压低声音道:“你是说下山之后的罗强,是另一个罗强?”
“对!”
我望着那座山,有些忧虑起来:“我感觉这座山……有点邪门,说不出来的邪门。”
人在面对未知的时候,总是会生出恐惧和忧虑,这是对大自然的敬畏。
再牛逼的人,也牛逼不过大自然的强大。
我和夏萌赶到汇合的地点,那个杨运辉已经来了,冻得在原地直跺脚。
我们只看到他,没看到钟国华的人,这个钟国华自己规定的时间,结果迟到了二十分钟才到。
他一共带了七个人,大老板就是有排场。
“卧槽这太冷了,要不是为了传宗接代老子才不来遭这个罪。”
远远的我们就听到他在抱怨,说办完事就赶紧下山回市区,去桑拿房蒸桑拿。
汇合后,我们没有原地耽搁,立马进山赶路。
早上有露水,地面很泥泞,这路赶得确实遭罪,而且进山以后,气温比村里还低。
这环境,要是没人说话就会显得沉闷,于是一路上我们没闲着,在聊那个红竹林。
钟国华他们也在村子里打听过,说这红竹林会移动。
“兄弟,你是有本事的人,应该比我们懂得多。”
他走在我旁边问道:“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给他们分析,说:“竹林和树怎么可能会移动,这肯定是无稽之谈,找到过红竹林的人,即便他们互相交流过,他们不可能通过语言描述,来将各自的路线重合在一起,对吧。”
“如果是那些来过好几次的人,他们为什么会觉得找到红竹林的那一次,跟自己前面几次到的地方不一样呢,因为他们前面几次本身就到错了地方。”
“这红竹林是一种竹子的品种啊,而且这红竹子是会受环境的影响而变色的,这么大的山,它不可能只有这一处地方才有红竹子,可能其他地方也有红竹子。”
“还有一种可能,我们也要注意点,就是这山里存在致幻的瘴气,那些人前面几次都是中了瘴气,导致了轻微的幻觉,本身神智就不太清醒,哪会记得清楚前面几次的路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