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南卿,二爷化妆的地方乃私人之地,旁人是不能进入的。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见张启山都这么说了,南卿也没再卖关子。
“原是这样,其实我是想说您这身行头......有毒!”
语不惊人死不休,她可没胡诌。
她有木系异能在身,一开始靠近二月红时就浑身不舒服。后来她特意散开感官查探了一番,就是行头上有东西。
绝对错不了!
不过这会是谁做的呢?九门内斗?日本人?还是汪家人?
她在思考的同时,张启山和二月红也没闲着,他们心中的弯弯绕可是直接甩她八百条街。
最终,南卿终是被请进了后台。
这里在昏黄的灯光下,尽显幽暗与神秘。空气中弥漫着油彩和檀香的混合气味,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戏服,有的华丽夺目,有的朴素典雅。
各个角落中都摆放着各种道具,每一件都经过精心挑选和制作。
凤冠头饰更是看的人目不暇接,这些均是由金、银、铜制成,镶嵌各色珍珠宝石。发簪和步摇,或长或短,或直或曲,每一支都有精美的雕刻,美不胜收。
南卿看呆了,良久才想起正事儿。
待她一件一件的绕过去,几乎是无一幸免,全都被下了慢性毒。
这种毒无色无味,接触者不会有感觉,但若长期下去,身体必受影响。
“我猜想这种毒,是通过和皮肤触碰进入身体的,一点半点的不会有事,但若长期使用这些东西的话,必成气候。
二爷,你这梨园可不干净啊!”
语罢,二爷没答话,显然他在思考着什么。倒是佛爷对她有些另眼相看,又有些质疑。
“你如此确定吗?你还懂医?”
“略懂些皮毛而已。二爷和佛爷若是心中打鼓,不妨再叫个行家来看看。我虽能察觉出有毒,却不确定是什么毒。”
二月红在这时终于回神,他面上没什么波澜。不过也对,毕竟是一门当家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区区小毒罢了,估计都入不了人家的眼。
若非此毒下的隐秘,她估计都逮不到机会卖这个好。
“好,那今日就多谢姑娘了。日后姑娘过来听戏,不用门票,直接来就行。”
南卿欣喜的点点头,这一趟来的值,不虚此行。
这下该说的话说了,该商量的事儿也商量了,该露的脸也露了,他们也到了不得不走的时候。
离开时,张启山把陪葬品戒指留给了二月红,希望他可以再考虑考虑。
待走出梨园,副官还是有些担忧,毕竟二爷决心不再碰地底下的事,九门众人皆知,想让他出山,难啊!
“佛爷,看来二爷是铁了心不肯帮这个忙了,可没了二爷的助力,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二爷担心他夫人的病情,已经陷入执念之中,自缚手脚。想让他出山难上加难,除非咱们可以治好他夫人的病,可这更难。
所以二爷这边大抵是靠不住了,但事关日本人,这件事儿必须有一个结果。
没有二爷,咱们就自己想办法。入夜之后,你去把八爷请过来。”
南卿全程听着,听到八爷后,心情简直是溢于言表,又可以见八爷了耶!
不等她这儿开心完,她几乎是被张启山提溜着后脖梗儿塞进的车里。
她人都麻了,不是大哥,她是还能跑怎么的?至于吗?!
还没人敢像提溜小鸡崽似的提溜她呢!多冒昧啊!
“会拳脚,还会医,南卿小姐你不简单啊!你就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我解释什么?再说了,我纠正一下,我那不是医,只是感知力比别人强。”
“不重要,你只管解释解释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普通人呗!要非要说的话,还是无依无靠,穷的叮当响的普通人。”
张启山见她不配合,也不再问。
左右在车里也不方便,等回去了她若再不识相,上刑审审也不是不行。
一路上,空气都静谧的可怕。
好不容易回了张府,她直接被堵在了大厅接受盘问。
“南卿,我有必要告诉你,如果你现在不说,等我换个地方问你,可就不会这么舒服了。”
“可我一开始不都已经说的很清楚明白了吗?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很简单,火车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此事背后有什么阴谋?而你又到底是什么人?”
又来了又来了!来来回回都是这些话。
他不烦,南卿都烦了。
而就这些问题,对于南卿一个看过剧的人来说,想回答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什么都让她说了,这不就是作弊嘛!
他们岂不是一点儿参与感都没了,况且她贸然都交代了,会不会引起事情的变化都未可知。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即便说,也得有人信呀!
难不成告诉他们,你们都是纸片人,我是在电视上看到你们的,所以知道所有故事的经过。
多吓人啊!多诡异呀!
“我第一次回答的时候并没有说谎,我真的不记得火车上发生过什么,至于此事背后的阴谋我就更不知道了。
且我会一些拳脚和医术,不也没瞒着你们吗?我若真的有问题,也就不会明摆着把嫌疑送出去了。”
她这话说的也不无道理,可她到底是不知根不知底的人,想让别人信她也是难得很。
总得有一个过程,慢慢来吧!
恰在此时,八爷也到了。
佛爷本想再问些什么,被八爷直接打断了话头。
“哟,这是干嘛呢?佛爷,你大晚上找我是火车上的事有了眉目,还是二爷那边儿进行的不顺利啊?”
眼瞅着气氛不对,副官一把将八爷拉到一边,向他讲述了今天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