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晋殊似乎在等待戚柏言问他,可等了好一阵都没有听到他开口。
温晋殊微皱着眉,淡漠道:“戚柏言,你不想知道沈悠然做了什么吗?你也不想知道你现在面临的是什么吗?”
“如果你没有什么要说的而是一直在卖关子,那我先也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了。”
说完,戚柏言起身打算离开了。
温晋殊立刻开口:“戚柏言,你一定不知道沈悠然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吧?她就是个贱人,臭表子,她明知道自己有病却还故意引诱,我发誓,我一定要弄死她。”
戚柏言停顿下来看着他,面色温淡的问:“她有病?”“呵,你不知道吧?我劝你尽快去检查检查,不过她跟了你这么久,你一定被传染上了,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后悔?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就算你算计到我又如何?你到头来还不是栽在沈悠然这个贱人手里了?”
温晋殊仰天大笑,一脸看戏的盯着戚柏言,但笑着笑着,他就忽然想到沈悠然那天在他被警察带走时对他说话的场景。
她轻轻对他吐出几个字,她说:“晋殊,其实我感染了病,所以我分享给你了。”
简单的几个字让温晋殊每每想起整个人的情绪都变得激动和冷冽了。
此刻温晋殊脸色冷冽阴凉,一双眼睛带着恨意的狠劲儿,他冷声道:“戚柏言,你我不过都是一样的人,你又比我高尚到哪里去?”
戚柏言轻笑了声。
他的笑声不轻不重,但恰好可以清楚的传入温晋殊的耳里。
温晋殊问:“你什么意思?你现在是在嘲笑你自己还是在嘲笑我?”
“温晋殊,你觉得我和你能一样?”戚柏言眼神冷淡,言语暗示的味道却很重,他说完这句话后,没有再给温晋殊任何回应的机会就已经抬脚走出去了。
温晋殊呆滞的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充满了怔愣和茫然,他沉默了许久后才开口嘶喊道:“戚柏言,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你跟我不一样?”
戚柏言自然不会回答他,更不会再继续跟他闲聊下去。
得不到任何回应的温晋殊情绪愈发的激动了,一双眼睛充满了猩红的冷意,他起身从椅子上起来想要冲出去质问戚柏言,可他刚刚到门口就被警察拦住了。他挣扎着:“戚柏言,你给我站住,戚柏言你告诉我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一遍遍摇着头,一遍遍反问自己:“不可能,不可能的,一定是戚柏言在骗我?”
他的反应很大,警察也是立刻就摁住他控制着他。
可温晋殊整个人都变得放空呆滞像是没有任何生气的木头人一样了,因为他脑海里闪出了一个不可能的可能。
如果真的如同他想的这样,那他又算什么?
自己主动对戚柏言承认了他如今的状态?本来以为是去嘲笑戚柏言,可到头来嘲笑的人却只有自己?
戚柏言现在一定在狠狠的笑话他吧?
想到这些,温晋殊失声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到最后他双眼闪烁着猩红的泪光。
戚柏言从警局出来坐上车后,一直沉着脸没有任何的动静。
姚岑透过后视镜看了好几次在试探性的开口:“戚总,您怎么了?”
戚柏言面无表情没有反应,深邃的眸光始终透露着沉寂的温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