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浮雪牛仔裤被挽起半截,露出纤细小巧的脚踝。
何羁舟动作轻柔地用碘酒消毒。棉签触碰到红肿的皮肤,带来一阵冰凉的触感,江浮雪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嘶——”
江浮雪轻声。
“疼?”
“疼吗?”何羁舟抬眸,深邃的眸子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被他炙热的目光注视着,江浮雪只觉得脸上烧得厉害,慌忙躲开他的视线,声若蚊蝇地答道:“没有,不疼……”
何羁舟低低地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不疼,身子绷那么紧,干嘛?”
他动作放得更轻,“放松点,就不会痛了。”
一旁,宵夜白:……
宵夜白:我这条狗命,今儿是必须要给我取了,是吗?
江浮雪看出肖夜白脸色不好,自己也觉得当着他一个外人的面,何羁舟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想到这儿,她猛地一愣。
是了。
这个肖夜白说自己是何羁舟的兄弟,还叫她“嫂子”。或许,两人家里都认识?
何羁舟一定是在他面前演戏,演恩爱夫妻……
江浮雪一颗心往下沉了沉。
不自觉地缩腿,“何先生,我自己来吧……”
她知道,合同上约束了,她应该配合何羁舟演这一出戏。
可是、可是……
或许是今天太累了,江浮雪真的觉得有些演不下去了。
她想岔开话题,“肖先生看起来也不太舒服,你去看看他好不好?”
何羁舟:我管他死活!
而且江浮雪越是看肖夜白,他心头火气越旺!
何羁舟不再说话,专心擦药。
沾着碘酒的棉签轻擦过江浮雪脚踝处肌肤,像一片轻轻的羽毛……温热的呼吸轻轻地喷洒在脚踝,酥痒的感觉一路蔓延至心脏。
江浮雪的心跳得厉害,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咬着下唇,不敢再说话,只能将头偏向一边,试图用自己的头发来掩盖脸上不断攀升的热度。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
演戏。
只是演戏而已。
没必要当真。
可她的脸还是红得快要烧起来那般。
好容易处理完江浮雪的伤,何羁舟不忍心松手。
一旁,肖夜白忍不住轻咳一声,“那个,要不我就不打扰了?”
他等着江浮雪的挽留。
没想到何羁舟这下子干脆利落地起身,帮肖夜白直接推开了房门,“那就走吧。”
肖夜白:……
江浮雪声音从屋里传来:“这么晚了……不然,你们两个在客厅里,先对付一宿?”
肖夜白:“也不是不行……”
何羁舟:“不行!”
他媳妇儿给他铺的床,选的床品,亲手拍的枕头!
凭什么给肖夜白这个臭男人睡?死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