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吉祥,给老爷请安了……这是今天收上来的地契,三个庄子一共三百亩地,妥妥的开门红啊!爷您放心,一个月之内,一千亩地保证给老爷弄到手……”
肖乐天点了点头“不错啊,你小子之前虽然有点狂妄,不过办事还是卖力的,待会去找龙爷领这三百亩地的银子吧!”“多谢老爷的赏,奴才给您老磕头了……”焦四儿属于典型的有奶便是娘,现在肖乐天手里捏着大笔的银子,那就比他亲爹还要亲。什么狗屁的内务府任务啊,还是等赚完银子再说吧。
肖乐天虚与委蛇的跟他笑了笑,紧接着问道“后面还有七百亩的任务,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妙法啊?”
“爷就瞧好吧,对付这些贱民我们手上都是全套的家传手艺……”焦四儿谄媚的向肖乐天汇报。
焦四没有吹牛,就在他向肖乐天打包票的时候,从北京城来的狗腿子们,已经开始了第二步的计划,漫天风雪中几个身影正悄悄的向这些冰冷的村庄靠近。
“快快快……这雪实在是太大了,再不快点路都得封了,到时候想跑都跑不了……你们两个村子东头,你们三个西头,剩下的人跟我来,按照白天指认好的院子,得手之后就各自逃跑,回头城里汇合……”
在领头人的指挥下,这些身影消失在了村庄的黑暗之中,几乎是同一时间村子里的看门狗就叫了起来。可能是又冷又饿的原因,这些狗叫的也是有气无力的。
村长的家,还有庄子里比较富裕的人家,这些牲口棚里栓着牛马的富裕户成了袭击者的目标,只见在院墙上闪出几个人的身影,紧接着数道乌光嗖嗖的飞了出去,几乎是同一时间这些牲口棚全都炸开锅了。
飞来的乌光是一把把雪亮飞快的斧子,高速旋转的斧子直奔大牲口劈了过去,沉重的铁器瞬间割破皮肉,刃口都嵌在骨头上了。
这一下可炸开锅了,温顺的老黄牛哞的一声挣断了绳索,一头撞入厢房半堵泥墙都塌下来了。还有那些拉磨的托马和骡子,有的被刃口隔断了脖子,而有的脑门中招,死的死逃的逃村庄里顿时一片混乱。“撤撤撤……赶紧撤退……”一击得手的偷袭者没有半点犹豫,撒丫子就往村子外面跑,等村民们从热被窝里钻出来之后,这些人早就逃的只剩个背影了。
村庄已经彻底炸锅了,哭号怒骂的声音直冲云霄,看着被砍死的大牲口很多老人承受不了打击当时就被气晕在雪地里。
“缺德啊,缺了大德了……这还让不让我们活了,畜生啊,畜生都不如……”
“报官吧,只能报官了,肯定是早上那些外乡人干的,我们去同知衙门报官,这群无赖!”
火爆的年轻人们抄起锄头、叉子、镰刀什么的,就要往塘沽城里冲,可是村长把他们给拦住了。
“都想干什么?你们都想干什么?要造反吗,这大半夜的城里都宵禁了,你们抄家伙入城那就是要造反,到时候官老爷就能派兵镇压,夏天那场大砍头你们全忘了?”“那帮混蛋就等你们闹事呢,然后他们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抓人了,到时候你们照样还得卖房子卖地……”
村长说的是正理,但是年轻人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劝住的,他们看着血泊中抽搐的大牲口,一个个心疼的直哭。
“这些牲口就是咱们全庄人的命啊,大家伙开春犁地靠的就是这些牲口,杀它们就跟杀我的家人一样,没了牲口咱们怎么办?明年还怎么活啊……”
晚清时代就连给人看病的医生都不多,就更别说兽医了,就算有兽医也没什么用,象这种深可见骨的大伤口,根本就没法医治,躺在地上的这些牲口唯一的下场就是杀了吃肉。
“这日子没法活了……”终于有人崩溃了,人群中一名女人承受不了这些打击发疯一样就往外跑“我要回娘家去,这日子不能过了,这还怎么活啊……”结果没跑两步不知道让什么东西一绊,整个人摔了个大马趴。
女人浑身陷入雪中,也不爬起来只是在那里哭天抹泪,紧接着人群中也一片哭声。
“老人和孩子还有女人们都回家,所有男人组成护庄队……明天早上我就进城,我去同知衙门告状去,我就不信天底下还没有王法了?”村长狠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