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究竟谁是谁的附属物,还不全凭你怎么想么?
所以,她后来还真爬到慕北卿身上一回。
当然,结果并不如意。
这个男人很过分,他真的就那么看着她,带着一种我看你能坚持多久的表情,似笑非笑的。
搞得夏梨窘迫地恨不得拿被子蒙在自己头上。
可她又很要强,不想服软。
就要当女王。
结果就是,一番尝试后,再次被他掀翻。
他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夏秘书这么喜欢主动,还是先从锻炼身体开始吧。”
夏梨把脸埋在慕北卿的胸口,窘迫的说不出一句话。
同时也十分挫败。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大型猛兽猎捕的羔羊,动弹不得,任他吃干抹净。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终于重归平静。
慕北卿去洗澡的功夫,夏梨已经睡着,呼吸绵长而深沉。
慕北卿在她身边躺下,推了推她,“不洗洗?”
她迷迷糊糊地推他:“不去了,好困。”
她犯困时,毫不设防,好像这才是她真实的样子,一个会赖床会撒娇的女孩。
至于平日里那个带着职业微笑,热情又进取的小秘书,大概不过是为了工作不得不戴起的面具。
想到这,慕北卿后知后觉,自己竟然在揣测她的个性与生活,不禁皱眉,同时把刚才的想法赶出了脑海。
这不过是上过两次床的小秘书,简单走走肾的关系,他竟然在走心。慕北卿平躺了一会儿,本以为可以快速入睡,然而激情过后,越发空虚。
那是一种从里到外都失去意义的感觉。
一切索然无味,甚至对自己这一晚上的所作所为有些烦躁。
然后那些刻意被自己回避的,又重新回到了脑海里,他又想起了小柒。
想到她受伤时,自己那一瞬间的恐惧,真的就怕那么失去她。
又想到霍聿森从他手中把小柒抱走时,他双臂间空荡荡的感觉,他其实早已失去了她。
这世上,曾给过他温暖的人,都已离开了他。
想着这些,他微微有些冷。
身边的人却持续地散发着暖意,像个小火炉。他几乎不假思索,伸手把身边的女孩搂在怀里。
粗暴的动作,使他像个只图自己快乐的自私男人。
但怀里的人压根没醒,甚至还往他身上贴了贴……
温暖而柔软的触感,以及这份信任,短暂地融化了他冰冷的心。
不知道她是真的没心没肺,还是对他用了情,不然怎么会一点都不抵触他,也不害怕他。
刚才那事的过程中,这种感觉更明显,他觉得这女孩甚至很享受和他在一起。
甚至,有一种他在为她服务的感觉。
这让慕北卿觉得十分有趣。
和前两次一点也不一样。
记得两人在一起的第一晚,她很痛苦,很抗拒,可能跟他过分粗暴有关,但主要是她心里对他抗拒。
怎么这次转变这么大?
然后就想起了,是了,她不记得那两次。
当然也就不记得他温不温柔,可能还以为他们当时鱼水相欢?
慕北卿忽然想,如果她记起来,而且随着她渐渐康复,她肯定会记起来:他们最一开始只是约定做七天的情人,后来他更是解除了他们之间的约定,她根本不用继续与他发生关系,是他撒谎骗了她。
到时候,她应该会辞职吧?
就像前一天早上,当他违背约定,又一次占了她便宜后,她第二天就拿着辞职信到了他面前。
当她发现,他并不知道前一晚做过什么,以为他喝酒断片了,才撒谎说那是餐厅的宣传册,但慕北卿又不是看不见上面写着的“辞职申请”那四个字。
所以其实当时慕北卿就猜到了,前一晚的梦是真实发生过的,让酒店经理帮忙调取进出房间的监控,也只是确定这一点。
总之,他知道,这姑娘并不甘心寄生在男人身边,是残酷现实把她逼到了这一步。
当她知道,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情人的约定时,肯定会第一时间离开他。
到时候,是放她走呢?
还是用些手段,强行留她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