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路无话。
车子驶过夜色笼罩的城市,驶入牢笼般的半岛别墅。幼渔被他找回来的时候,说他的房子像监狱,那种专门关押重刑犯的岛上监狱,进出的通道只有一条。
那些罪犯杀人放火罪不可赦,可我做错了什么?幼渔这样问他。
司徒寒不以为然,他说自己这只是半岛,并且不会限制她行动。
幼渔当时只是冷笑,就像他关心她,以后别再多喝酒,她也是冷笑一样。
仿佛在嘲讽他的虚伪。
现在,司徒寒也有了这样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的房子就像一座牢笼,囚住的不止是幼渔,还有他自己。
车子停下来,幼渔自己下了车,走不成直线,扶着墙,跌跌撞撞,踉踉跄跄。
司徒寒几次伸手扶她,都被她胳膊挥开了。只好张着两只手臂走在她后面,随时准备扶住要摔到的她。
幼渔来到房间的时候,管家和两个佣人也已经把她今天和小柒一起采购的东西拎进了房间。
精美的纸袋纸盒堆在墙角,还有她今天用的手袋也放在了床尾柜子上。
司徒寒去帮她冲锋蜜水了,为她解酒。
江幼渔扫了一眼那手袋,本来已经躺在床上的她,又爬起来,走过去。
可还没拿到包,人先向前栽去。
司徒寒正好进房间,大步冲过来,在幼渔脑袋撞上柜子之前,及时搂住了她的腰,蜂蜜水洒了一地。
她立即反抗挣脱。
司徒寒怕弄伤她,只好放手。
本以为幼渔花了他的钱,买了那么多东西,是接纳他的开始,却没想到她变得更加冷漠。
司徒寒痛苦说道:“这是要恨我一辈子么?”
幼渔靠在柜子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晃着,手则从她自己的手袋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正是司徒寒之前给她的那张。
“不恨了,反正过完生日我就要离开这了,以后我们不会再有交集,也无所谓恨不恨。”
司徒寒沉默着。
他不想让幼渔走,但他知道自己拦不住,也不敢阻拦。
怕再把她逼到离家出走,那样还不如让她去留学,至少知道她人在哪里,不像过去的这两年,司徒寒甚至连她生死都不知道。
“今天我花了你很多钱,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就算一笔勾销了。”她话音顿了顿,把银行卡递过来:“这张卡,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