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懵懵懂懂,少女的羞耻心事,这些她都经历过,也还记得,宛如昨日。
司徒寒对她来说,是一个不能胡思乱想,却也被她胡思乱想过的长辈。
大概也是这个原因,她一想到小叔就羞耻,觉得自己思想龌龊不堪。
后来与他发生关系,对江幼渔来说,简直让她三观炸裂。
她实在没有办法平静地接受整件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无法接受那个与自己喊了那么多年“小叔”的人,那么负距离地接触过。而明明是他的错,她偏偏忍不住一次次厌弃自己,觉得自己不堪又龌龊。
后来接连做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梦,更加重了她的羞耻。
就好像,她只是嘴上嫌弃,下意识里正满心欢喜地期待着与他的苟且似的。
现如今,与他领了证,结了婚,江幼渔是强迫自己不要乱想,就当一出戏,才能平静地与他走在一起。
偏偏在这一刻,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飞机上的那一幕。
他那过分的手,轻易地就撩得她浑身冒火。
而在这等餐的片刻间,对往事的追忆,又让她仿佛找到了她与司徒寒这段孽缘的蛛丝马迹。
原来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乍一看,在她18岁生日的那天,她对司徒寒说,自己要向祁枫告白,是这件事刺激了司徒寒,而她喝得那点酒,也成为了那晚推波助澜的帮手。
但其实,这些都是导火索。
即使没有这些前提,她和司徒寒可能也会发生关系,或早或晚而已。
因为从她有了少女心事,出落成一个大姑娘,司徒寒对她也有了那份男女之心。
到她18岁生日时,他已压抑了太多年……
不然也不会那么来势汹汹。
莫名其妙的,江幼渔发现自己的脑回路又往少儿不宜那块走了。
“嗨!”
一道随意的,带着点漫不经心意味的招呼声从旁边传来。
江幼渔思绪被打断,转头看过去。
向她打招呼的人,正是原本坐在远处的,飞机上遇到的那位大美女陶嫣然。
江幼渔对陶嫣然笑笑:“你也住这。”
“是啊,咱们真有缘。”陶嫣然不客气地坐在了江幼渔的对面。
江幼渔并不着急寒暄,因为对方是主动来找她搭话的,也不像是闲着没事过来聊聊天的那种。
而且这位大美女与她打招呼时那份高傲的姿态,也让江幼渔不太想说话。
果然,陶嫣然继续说道:“你们两个定了两间房。”
说这话时,陶嫣然盯着江幼渔的眼睛,像要从她眼底看出些什么答案来。
陶嫣然好像怕她不承认,还补充了一句:“我刚才听到了,你老公对前台说的是两间套房。”
江幼渔也直视着对方,面对这种没有礼貌的打探,她反应极快,直接点了点头:“是,我小姐妹一会儿可能要来找我,估计得聊大半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