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啊,江幼渔就是喜欢。不过那些喜欢,都是小打小闹,青春期的荷尔蒙,是不讲逻辑的。
后来真正动了心的,就是祁枫。
结果还被司徒寒给搅了局。
而前段时间与祁枫的那段交谈,更让江幼渔意识到,她早已不喜欢那人了……
江幼渔的思绪短暂地开了小差。
而人都是有一定的倾诉欲望的,陶嫣然也继续把自己的故事说了下去。
“我和他是发小,他比我大两岁,我们两家人算是所谓的世交吧,我家公司的第一栋大楼就建在他家的土地上。
“从我第一次当小花童,参加一个阿姨的婚礼,知道了结婚这个词的时候,我就说,我要嫁给何子铭。”
她话音顿了下:“关键是,他从来没有拒绝过,上学时就有他的朋友喊我嫂子,他也没否认过,我以为他也喜欢我。我想,等他留学回来,我们就结婚。
“三个月前,他回国,找到我,跟我说,要告诉我一件大事情,我还以为他要跟我告白呢,结果他把结婚喜帖递到了我手上,说这次回国就是来办结婚手续的,但婚礼会在国外举办。
“你们不可能想到我当时有多震惊,我说我不信,他一定是在逗我。他就拿出手机给我看他和那女孩的婚纱照。那女孩长得还行,但个性看起来温温吞吞的。我问他,你喜欢这样的?我刚说了这么一句,他就维护那女孩,说她是个很乖的女孩,跟你不一样,见了面,你别欺负她。
“我觉得特别好笑,我问他,什么叫跟我不一样,我怎么了?他说不出个所以然。
“直到现在我都不相信他要结婚的事,总觉得他是受了什么威胁。”
说到这,陶嫣然兀自苦笑:“是不是也挺执迷不悟的。”江幼渔也不好评判,便说:“也许他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呢?那新娘子是什么人?”
陶嫣然拿出口红和小镜子,给自己补了补妆,说道:“好像是他留学时候的同学,就普通家庭出来的。”
她补完唇色,抿了抿唇,啪地把小镜子一合,看向江幼渔:“我唯一能猜到的可能,就是他和那女孩发生了关系,不得不对人家负责,他们留学生,你知道的,特别爱开party什么的,喝醉了以后,乱七八糟的,没准儿就是那种时候一失足成千古恨。所以我要亲眼看看,他和那女孩是不是真的相爱。如果不是,绝对逃不过我的眼睛。”
江幼渔听着陶嫣然的话,就想到了自己和司徒寒的关系。
他们两家也是世交,他们两个也算是发小,虽然年纪差得有点多,但的确是从小玩到大的。
可能很多人都觉得他们是天生一对。但感情的事,没有那么多理所应当。
江幼渔直到现在,还没办法接受司徒寒的感情,这也是事实。
这位陶小姐一切的推理,都建立在她和那何子铭是两情相悦的基础上,但如果这个前提就是错的,推理还有什么用呢?
江幼渔顺着陶嫣然的话问道:“如果真是你猜的那样,你打算原谅他么?”
陶嫣然突然沉默了。
过了几秒,她对江幼渔说:“只要别是让人怀了孕,怎么都好说,不然处理起来太麻烦了。”
江幼渔大为震惊。
这是有多爱一个人,可以无条件地接受他的劈腿,甚至能容忍他让别的女人怀孕。
原来看起来高冷傲娇的陶大小姐,在爱情里,也这么卑微。两个女孩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司徒寒并不搭话。
等聊到最后,陶嫣然对司徒寒说道:“所以,为了刺激他说出真相,我可能会说,你是我新交往的男朋友,我相信,只要他爱我,一定会吃醋,只要他吃醋,我就能逼他说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