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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这到底是几个零?
三十……三百万?!
从没见过这么多钱的沈清池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又数了几遍,确定没错,就是三百万。
沈放疯了?为什么要给他这么多钱?
别说够他用大学四年,都够他买套房了吧!
他急忙掏出手机,给沈放发消息:【叔叔,那张卡怎么有那么多钱?太多了,我不敢拿,还是还给你吧】
没想到消息一发出去,率先跳出的却是红色的感叹号——“请先添加对方为好友”。
沈清池:“?”
沈放居然把他给删了?
ktv里,二楼包间内。
沈放坐在沙发上喝闷酒,他指尖托着玻璃酒杯,有些失神地看着里面晃动的酒液。
沈清池……跑到对面酒吧干什么?
不是都给了他钱,让他找个酒店住,为什么前脚答应他,后脚就进了酒吧?
酒吧那种地方,是能凑合过夜的吗?
这孩子到底能不能让人省心?
他心情莫名烦躁,也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理,明明都说不再联系,以后不管他了,可还是不受控制地想要惦记他。
他有些颓丧地将脑袋后仰,枕在沙发背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下一刻,包间门被人不敲门就打开,高跟鞋的声音闯了进来,一个慵懒柔媚的女声随即响起:“这是干嘛呢,借酒浇愁?”
沈放听到她的声音,皱了皱眉:“你来干什么?”
“哪里有写着我不得入内吗?”女人绕过沙发,走到他面前,“本来去你的‘老地方’找你,却发现你不在,问了前台,才知道你在这里——怎么,突然转性,准备舍弃你的‘老朋友’了?”
沈放没回答她的问题,只疲倦地捏了捏眉心:“找我有什么事?”
“当然是来找你吃瓜的,”女人坐在桌子上,冲他眨了眨眼,指尖红色的甲油在灯光下显得浓艳又热烈,“网上那些消息纷繁复杂,没有几个真正可信,托了几个朋友打听,说法也都五花八门——我猜,一定有人在放烟雾弹掩盖真正的事实,所以直接找你个‘内部成员’来打听喽。”
“……你还真是永远战斗在吃瓜第一线啊,”沈放哭笑不得,“可我也没什么情报给你,我充其量只算个沈家的编外人员,你问错人了。”
“编外人员?”女人细细品味了一下这几个字,“沈放,在我面前就没必要装了吧,这么多年的朋友……不,这么多年的竞争对手了,你是什么人我能不清楚?”
“谁跟你这么多年,这ktv我接手到现在才三年,”沈放不耐烦地摆摆手,“别跟我套近乎,我这没你想要的瓜,劳驾您挪一挪,上别地儿吃去。”
“啧,”女人看向他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她忽然凑近,轻声道,“沈放,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所以对其他任何人看一眼都嫌多?”
沈放:“……?”
他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向对方:“苏亭,你没病吧?”
“我看有病的是你,而且我还知道你得的是什么病——相思病。”苏亭拿起桌上的烟灰缸,里面已经有三四个烟头,“一进来我就闻到了,这屋子里一股失恋的味道,嗯……沁人心脾啊。”
沈放眉头直跳。
因为长时间没开窗通风,屋子里的烟草味萦绕不散,实在说不上好闻,苏亭起身走到窗边:“让我猜猜,你为什么要从你的‘老地方’搬到这里来呢?”
沈放下意识张口:“别……”
苏亭推开窗户,从这个角度向马路对面看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这不是我的酒吧吗,刚刚我的小酒保给我发消息,说下午来了客人,想在酒吧留宿一宿,问我同不同意。”
沈放眉头拧紧:“你答应了?”
“为什么不呢?我这个人啊,最善解人意,我的小酒保这么努力敬业,我怎么忍心不答应他一点小小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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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怒意渐起:“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那孩子叫沈清池,”苏亭满意地看着他扭曲成一团的脸色,“好巧不巧,就是今天惊天大瓜的主角。”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要是不肯告诉我真相,我就直接去问他,反正他现在在我店里。”
沈放看着她,几乎咬牙切齿,半天才用力呼出一口气,烦闷道:“别去问他,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这么快就妥协了吗,”苏亭冲他微笑,“什么真假少爷那些无聊的东西,我没兴趣,我想知道的是——你们两个之间是不是有‘特别’的关系?”
沈放面露愕然。
“噫,”苏亭见他这反应,就知道自己是猜中了,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真是没想到,风流成性的沈放先生,原来喜欢这口。”
沈放:“……”
这女人真是烦透了。
都怪那个突然出现的陈祺语,干什么非要把沈清池拉进酒吧。
“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怎么专吃窝边草,还专挑嫩的,”苏亭用奇怪的眼神看他,“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去追人,要坐在这里喝闷酒,还要偷偷观察他,不觉得自己像个变态吗?”
“……我就是个变态,满意了吧?”沈放已经放弃了跟她辩解,“总之,别跟他说这些,一句也不要提,我们已经不会再联系了,你要是敢捣乱,我饶不了你。”
“开始放狠话了呢,”苏亭不为所动,“那看起来,是你单方面暗恋。”
沈放滚动了一下喉结。
“好吧好吧,”苏亭无所谓地一摊手,“随便你喽,不过我还是劝你一句,现在不追,将来后悔。”
后悔……吗。
沈放垂下眼,凝视着自己的掌心。
从说出那句话的瞬间就已经在后悔了吧。
才几个小时,他眼前已经无数次浮现出沈清池的样子,脑海中无数次回想起握住他手腕和脚腕时的触感,温热的,柔软的,纤细的,鲜活的……
他和沈清池总共才相处了几天?
明明时间并不长,他却好像中了蛊一样,被“沈清池”渗透进五脏,独自一人时,更觉胸口闷痛难忍,酸涩不堪。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后悔也是我自己受着,和他没关系,和你更没关系,你就别在这添乱了吧。”
何必告诉没良心的小猫主人有多想他,猫就是猫,又听不懂主人的话,体会不了主人的感情。
苏亭有些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心说这货到底被那个沈清池灌了什么迷魂汤,连暗恋都心甘情愿了。出于好心,不想看到“多年竞争对手”这么痛苦,她拿起手机,看了看陈祺语二十分钟前发来的消息。
小酒保:【老板!我找到合适的服务生啦!就是刚刚跟你说的沈清池,我问过他,他也同意了】
小酒保:【老板老板,他真的可惨了,现在身无分文,下午沈家的新闻发布会你看了吧?说什么以他的名义做慈善,实际还不是一分钱都没给他!现在学校那边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如果学校不免除他的学费的话,他还不知道用什么钱熬过这个学期嘞!】
小酒保:【所以所以,老板你一定要答应让他留下啊,求你了/可怜/可怜】
苏亭重新将视线投向沈放:“能让你这么痴心,你家的小朋友,不简单呢。”
“不简单?他?”沈放嗤笑一声,“他要是不简单,能这么轻易就信别人的话?大马路上冒出来一个陌生人,自称是他班长,他就相信了,也不确定一下是真还是假,是不是坏人,就跟着他进了没去过的酒吧,万一这是个人贩子呢?万一酒吧里正在进行什么违法勾当,贩卖器官什么的,以他那体格,能活着出来吗?”
苏亭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简直不止该从何槽起:“你……你说我的小酒保是坏人?”
“……我只是打个比方。”
“还说我的酒吧是非法贩卖器官窝点?”苏亭忍无可忍,“沈放,做人不要太过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举报你的ktv提供特殊服务?”
“都说了我只是打比方。”沈放皱眉,“还有,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陪酒就叫特殊服务?”
苏亭不想搭理他了,觉得自己刚刚想提醒他的行为委实没有必要,她拿起手机,迅速敲字给陈祺语回复:
【没问题哟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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