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没有薛慕容在薛老爷子面前的那一跪，我未必能这么顺利的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你别忘了，你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哥哥。”

“可是，我如果娶她，我们两个都会痛苦一辈子。”顾以琛的声音有些黯哑，听不清有什么情绪。

如果在遇到聂小薰之前，顾以琛兴许觉得自己会习惯薛慕容给他的死循环。

见面，争吵，冷战，和好；

见面，争吵，冷战，和好——

周而复始。

而且，每一次都好像是薛慕容在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她安排着两个人的节奏，把控着每一个细节。

需要的时候，秀恩爱，不需要的时候，就当做这段关系从来没有存在。

当初就是因为她那一跪，顾以琛在她做出任何选择的时候，都会忍耐。

不管是约会的时候叫厉时谦来接送，还是每天给厉时谦一个电话，而他这个正牌男友甚至连说一句话都会嫌烦。

到了最后，顾以琛都忘记当初自己是不是真的爱过她。

“你已经决定了？”

同样是男人，厉时谦多少也能够理解顾以琛的性格。

当一个男人真正做了决定以后，就算是十头牛也未必能够把他的心再拉回来。顾以琛嘴角轻轻一扯，“你说呢？”

“已经想好要怎么面对顾家和薛家了？”厉时谦抿了一口红酒，“虽然在聂小薰这件事上，我帮过你。但是并不代表我支持你现在跟薛家摊牌，毕竟你在顾氏的根基还不稳。”